孔清：“很好，既然你现在思维逻辑和语言行为都属于理智的状态下，那么接下来你回答的每一个问题都可以作为证据，请你配合警官老实回答，如果身体不适，请及时示意我们。”

王志：“好，我知道了。”

孔清看了一眼程宸，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程宸：“你知道你自己具体得的是哪种精神病？”

王志：“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反正就是有时候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不受控制。”

王毅晖皱了皱眉说：“你没有看过你自己的病历么？”

王志：“记不清楚了，已经习惯这样子了，好多年了已经。”

孔清心想怎么可能会记不清这么重要的东西呢？完全不符逻辑，这是在糊弄我们。

程宸：“对于你做的整个事件的经过你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吗？”

王志：“嗯，没有一点印象。”

程宸：“没关系，慢慢来。”然后看了一眼王志，王志被这个眼神震到了，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小的汗珠。

程宸用修长的手指拎出被封好的曼陀罗花说：“这个你认识吗？”

王志：“当然认识了，这朵花是黑色曼陀罗，以前老精神病院的后面开的很多。”

王毅晖：“当地人都叫它野麻子，没几个人知道它的学名，你为什么会这么叫？”

王志：“我在精神病院里看过一本书上面说过，我这不是在被审讯么？当然要说它的学名了。”

程宸：“你看的那本书叫什么名字了”

王志：“《花草百科大全》”

孔清：“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连你自己得了什么病，这样重要的内容你都记不清，反而能记住一本书的名字。”

王志：“这本书是最近才看的。”

程宸锐利深沉的眼光看着他，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怵，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

程宸：“那你知道不知道这朵花有什么作用？”

王志：“书上说它有毒。”

程宸：“这个花是在你捅伤的司机旁边和汽车座子底下发现的。”

王志飘忽了一下，然后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我都不记得了。”

王毅晖说：“这可是你犯病期间使用了这种花，你模仿古人，咋的？古人也知道这玩意儿叫黑色曼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