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心酸往事，被吕雉平静的说了出来，好像这些经历，是发生在别人身上，而并非是发生在她吕雉的身上。

这也间接的说明，吕雉或许真的变成了历史上那个杀韩信诛彭越，将戚夫人削为人棍的女人了吧。

“吕雉……我……”虞姬还是第一次从吕雉口中亲自听她的故事，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女人或许真的是太惨了，自己比起她来，简直是幸运了一万倍。

“没什么，人只要经历一些前所未有的事情，自然会变成这样。”吕雉淡淡的说道，她的眼眶并没有红润，因为她的眼泪早就在彭城监狱里面哭干了。

虞姬起身，给吕雉到了一杯水，她没有再像以往那样，是吕雉怒言相对。

“给你……”

吕雉没有说什么，但还是接了过去，抿了一小口。

两个人就对坐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

沉默——

沉寂——

良久，吕雉终于说话了：“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善良到认为全天下人都是好人……”

虞姬微微一笑，回道：“当然咯。”

吕雉看着虞姬，忽然语气加重了：“其实你很危险。”

虞姬一头雾水，当然这只是表面，毕竟一百的智力，可不是吹了。

其实她有些时候非常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上官婉儿带进宫，又为什么要让项羽把上官婉儿带去科举。

但是虞姬很快边将这丝想法埋入心底，埋得非常深。

然而……同为女人的吕雉，却是看的非常清楚，她一针见血的说道：“你在后悔！”

虞姬下意识的惊呼道：“我没有！”她见吕雉一脸的不屑，她再一次强调：“我没有！”

吕雉冷笑道：“可笑的女人，你是不是要等到那一天，项羽将你这后位给废除了，你才知道什么叫做痛苦！”

虞姬呆住了，但是她很快回过神来，坚定的说道：“大王不可能这么做！绝对不可能！”

吕雉依旧冷笑着，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上官婉儿呢？”

虞姬猛然一惊，但她依旧咬牙道：“我和大王之间，关婉儿什么事，婉儿又不会……”

“什么不会！”吕雉冷声喝道：“你是真蠢还是假蠢，一个想尽一切办法考科举入朝为官的女人，会是一个普通女人吗？”

“上官婉儿没有一丝姿色，但项羽为何如此迷恋，那怕是不远万里前去别地，身边只带着她一人？这些难道都是项羽心甘情愿的吗？从中没有上官婉儿做鬼，那就怪了！”

虞姬吓出一身冷汗，她双腿忽然像是被抽掉了力量，直接瘫倒在地。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大王不会！婉儿不会！她只是有梦想……”虞姬抱着头，修长的指甲掐入发丝之中，她不敢往下想。

吕雉看着虞姬这副模样，她嘴角浮现一丝不可察觉的笑容，她走到虞姬身边，将她搀扶了起来。

虞姬全身无力，顺势靠在了吕雉怀中，虚弱的，依旧重复那几个字：“大王不会的……大王不会的……”

吕雉抚摸着虞姬的发丝，将原本凌乱的秀发，重新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