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一党早就想要你的命,现在有这机会,岂能放过你?你是不是卧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借此抓捕你,再以叛国大罪处斩。”文昊咬牙道:
“丞相一党包括沈约吗?”于信一怔,随即冷笑道:
“当然。沈约与谢志一向过从甚密。今虽谢志为相,沈约还是许多决策的幕后推手。”
不久,一辆马车到来,车上下来几个胡人,他们把文昊拉上车,一路飞奔而去。那为首胡人道:
“文大人,我们是燕国丞相侍卫,奉命带你去见丞相。”文昊没有回答,而是回头看了一眼故国,不由潸然泪下,家人、故国从此都将离去,往昔的爱恨情仇,只能埋藏心底,自己可能会客死他乡,再也回不来了。
燕国丞相横炆面见了文昊,温言安慰,但并未授予重要官职,只是让文昊担任参谋。文昊逃往燕国的消息传来,丞相谢志忧心忡忡道:
“文昊通晓我国密语解密加密方法,现又在燕国任职,实在令人担忧啊!”王戎道:
“密语司已经修改了解密本和加密本内容,并对加密方法进行了改进。文昊用以前的方法,已经不能破译我方情报了。”谢志叹道:
“文昊毕竟通晓我国密语解密加密原理,假以时日,或许又被他找到破解之法。”沈约道:
“他的父母妻儿已被拘捕,不如释放,加以监视即可。文昊得知父母妻儿无忧,自然愿意和我们谈判,那时要求他不助燕解密,亦非难事。”于信道:
“如若释放文昊的父母妻儿,其他人会竞相仿效,不再惧怕严刑峻法。不如将其父母妻儿问斩,吓退心怀不轨之徒,以儆效尤。若无内奸敢于助他,文昊一人也难以破解新密语。”谢志沉思半晌,决定采纳于信的建议。
次日,刑部安琮荣带领捕快将文昊父母妻儿验明正身,关入死牢待斩。文昊的女儿年仅三岁,乖巧机灵,安琮荣想起自己的女儿,不由动了恻隐之心,暗示手下不要将其关入死牢,谁知那女孩道: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径直自行走进死牢,陪伴在母亲郑素菲身边。安琮荣暗道,真是硬气,摇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