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是上古名剑鱼肠剑,足以刺穿护甲,剑尖抹有剧毒,我也不知毒为何物。祖惕你马上就要去见被你害死的地底冤魂。”祖云怒道:
“我们与你有何冤仇,你要取我大哥性命。速将解药拿出,否则你一家老小都得陪葬。”那刺客冷笑道:
“我是樊桐,那夜你屠杀我樊家满门,此仇岂能不报?你还劫掠周昌装有大量黄金的货船,将船员全部杀死沉江,船上的舵手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说这样的大仇焉能不抱?”祖云没想到,这两项惊天秘密,居然被他所知,而且当众和盘托出,不由一时语塞。那刺客讥讽道:
“没话说了吧?祖惕是这两项血仇的策划者,而你是执行者,本应将你一并除去,奈何只有一剑一人,力有未逮,今日且放过你。但你私灭满门,劫掠客商,哪一项不是死罪,自然有他人代我动手。”祖云心念流转,大怒道:
“一派胡言,含血喷人,今日先取了你的狗命。”祖云将鱼肠剑投掷而出,正中刺客樊桐的脑门,樊桐当即毙命。恒玄冷冷道:
“樊桐死了,解药更不会有了。”祖云呆了一呆,回到祖惕身边,祖惕已经气绝身亡,祖云扶尸恸哭。次日,朝廷宣布,祖惕功勋卓著,准予国葬。祖云白天答谢各级官员的吊唁,夜晚则在愁思自己的未来。祖惕死去,祖云就失去依靠,樊桐临死前的控诉,如果详加调查,未必不能查出蛛丝马迹,那自己目前得到的一切,可谓岌岌可危。
祖惕安葬后,祖云接到圣旨,因祖惕并无子嗣,其魏国公爵位,由祖云继承,祖云安顿好诸事,尽快赴任工部尚书一职。祖云暗道侥幸,看来一切未曾生变。祖云上任工部尚书后,本欲安排自己的亲信接任工部侍郎等实干要职,不想没得到批准,这些实干要职最终还是由朝廷指派。祖云心生不满,但也无可奈何。若是祖惕在世,这类事情就不会发生,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祖惕死去,益王杨启也失去重要支持,不要说挑战太子之位,就是自保也须暗藏锋芒。一日,祖云拜会益王,益王叹道:
“如今肯来拜访小王的,也只有祖大人你了。想我们刚回建康接受封赏之时,府前可谓车水马龙人如潮,想不到祖将军刚刚仙逝,就变成门前冷落车马稀了。”祖云道:
“王爷不必感怀,如今皇上只有你和太子两个儿子。我大哥在世,自是助王爷明争太子之位。如今大哥不幸逝去,王爷要想再争太子之位,只能另辟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