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朴僧答“战。”
“这个?”
“杀。”
……
金小酒一连问了六七个字,问的段朴僧差点以为自己写错了字。谁知道金小酒伸了伸懒腰,说“你写的我看不懂,不会写!”
一直被人戏弄,再好的耐力也会消磨殆尽。段朴僧受不了了,他又拿起了自己的剑。这一次,金小酒分明从他的眉尖看出了决然的杀气。
不能再闹了,金小酒见好就收,她拨开段朴僧的刀,说“我只说不会写,又没说不写,你急什么?我自己编行吗?”
“快点!”段朴僧说。
金小酒嘟囔了一句“催什么催”,便拿起毛笔来,笔尖在墨汁里沾了沾。
金小酒拿笔的姿势是错误的,可段朴僧并不想纠正她,由着她在纸上像鬼画符一样画字。好半天,纸上写了一行歪歪扭扭、缺撇少捺的不成句的字快点打仗,爷有毒。
原本金小酒想写“爷中了毒”,可她懒,不愿多些一个字,干脆就省下了。她觉得,这两句话的意思是一样的。
段朴僧浑难受,也懒得再让金小酒重写,干脆找人让他马上把信送出去,自己匆匆回了家。这封没头没尾的家书,就这么送往了泾阳金豪的桌案上。
段朴僧前脚刚走,后脚就有游骋怀捂着鼻子进来。游骋怀看见金小酒不顾形象地狂妄地大笑着,赶紧把门窗打开,说“就是个恶作剧,也值当的把您笑成这样?”
“你找来的药就是好!你看到他们俩那副吃了苍蝇一样的表吗?太逗了!就算他们能找到解药,起码也得痒上天呢,睡不了觉、上不了朝,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可人家刚刚bi)着您写了一封催促王爷打仗的家书,您觉得王爷和世子怎么想?”
“怎么想?”金小酒随手拣了一个小点心扔进嘴里,翘起了脚丫,“这辈子只有我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我,我父王明白这个理儿,对我放心着呢,才不会紧张!”
“倒也是。爷,这次皇帝可真是栽在您手里了。”
金小酒又捻了一块点心,说“他要跟我比手段,我不一定赢,但他要跟我比耍流氓,呵,老子会输吗?瞎闹!”
游骋怀的五官都缩在了一起,无奈地说“爷,这个不值得骄傲!”
金小酒吃完了点心,吧嗒吧嗒嘴,说“外面买的点心果然没有婵儿做的好吃——诶,金醨那边怎么样了?他说什么了没有?”
“金醨那边进展顺利,他见到了甄染画,现在应该已经到甄府了。金醨说,为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和婵儿这几天就不回来了。”
“他要什么,你赶紧给他准备。一定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放心!”
甄家府上,金醨脚步急促,他要去见甄染画,在甄染画的上,完成他计划中最重要的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