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酒见到大汗淋漓、一脸慌张的游骋怀的时候,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她皱着眉,问“你怎么慌慌张张的?发生什么事了?”
游骋怀咽了一口吐沫,说“宫里传出消息,王爷与陛下喝酒,正高兴的时候,忽然头仰着就昏了过去,现在被安置在皇帝的寝宫里。”
“昏了过去?!”金小酒握紧了拳头。
“具体什么况,属下也不知道。您去看看吧。”
游骋怀的话音还没落地,金小酒就像一只炸了毛的鸡,跨着大步,已经走到了门口。
可金小酒没有直接离开,她冷不丁停下来,转过头,说“游骋怀,你把咱家的府兵点验清楚,以备不测。还有,明天的婚事,是万不可能进行了,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摘下来!”
金小爷到底是金小酒,自己的婚事,说取消就取消,谁的招呼也不打。游骋怀想着,就看见金小酒骑上赤鬼,风风火火地往皇宫方向去了。
皇帝的寝宫,金小酒是来过的,所以一路疾行,完全没有把周围的人放在眼里,更推开了拦截她的太监和宫婢,惹得宫廷卫军还以为她是来刺杀君瑞的,险些引起了一场以一敌百的群架。
大太监刘满见阻拦不住,赶紧陪着笑引她进入寝,说“郡主是来瞧靖边王爷的吧,您不要着急,陛下已经请太医给靖边王看过了。您慢些走,小心磕碰。”
小心磕碰?谁磕碰谁?金小酒才不在意刘满的话外之音,步子跨得极大,转眼已经站在了龙榻前。
金豪安静地躺在龙榻上,边站着君瑞和一个胡须斑白的太医。
金小酒谁也没搭理,先去查看金豪的状况。君瑞颇觉受了轻视,却死命忍住,没有发作。
金小酒仔细查看了她父王的况。
金豪的呼吸平稳有力,但气色不同寻常。他的脸呈青紫色,尤其是眼底,泛着青黑的颜色。嘴唇比往更红一些,或者说,这种红色有些偏黑。
饶是不懂医理,金小酒也能一眼看出来,金豪中了毒。
头也不回,金小酒问“我父王这是怎么了?”
站在君瑞边的太医把背弯成一个拉满的弓,战战兢兢地说“禀郡主,靖边王在宴席上突发心悸昏倒。臣已经给王爷把过脉了,王爷这是心病,应该是旧疾复发,需要好好静养。”
“放!”金小酒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她大吼一声,转闪到太医面前,伸手掐住太医的脖子,用力一掰,只听得“咔嚓”一声,就掐断了太医的脖子,并将他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