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贤臣忠的戏码表演完了,朝堂上的氛围轻松了不少。君瑞高兴了,陈敬轩高兴了,各位武将们也高兴了。既然是“大****”的结局,那就各自散去,休论其他了。
迈出宫的门槛,金豪听见军器监马鸣霄长叹了一声。
军器监只是个六品小官,夹在大红大紫的****之间,显得非常寒酸。也正因为如此,在陈敬轩回答陛下提问时,马鸣霄几次想说话,却没有机会插嘴,最终被无视了。恐怕整个大上,只有心思不在陈敬轩上的金豪注意到了这个官职低微的年轻人与众不同的绪。
金豪的手背在后,踱步走到马鸣霄边去,说“陛下与各位大人都兴高采烈,怎么马大人好像不高兴的样子啊?”
马鸣霄明显没有料到为王爷的金豪会注意到他并跟他搭话,他赶紧向金豪行了个礼,说“下官只是个不识时务的微末小官,才疏学浅,见识鄙陋,随便一声叹息,污了王爷清耳。”
在长安这么多年,早习惯了京城官员文绉绉的说话,更何况这位马大人原本就是探花出,一的书生气质。金豪微微一笑,说“本王倒是觉得,整个金上,只有马大人是个有见识的明白人。你自谦了。”
马鸣霄忽然觉得心脏悸动了一下,惊愕地看着金豪。
金豪却像根本没有说过话一样,大摇大摆地往宫外走。
马鸣霄紧走了几步,跟上金豪,青色的官袍呼呼生风“下官愚钝,请王爷说明白些。”
金豪竟然装起傻来“本王说什么了?什么也没说。”
马鸣霄慌了,他追着金豪问“王爷的意思是不是,孙大人根本就不可能……”
“慎言!”金豪四下看了看,警告马鸣霄说,“朝廷里,最不缺少的就是明白人。马大人,难得糊涂。”
可马鸣霄依然执着地紧跟着金豪“王爷这话不妥!下官以为……”
金豪没有因为马鸣霄的“咄咄bi)人”而厌烦,相反,他似乎有点高兴,不过他还是及时制止了马鸣霄的辩论,笑着说“大上的将军们都是纵横沙场多年的前辈,对于马大人的想法,虽然明白,却不感兴趣。就算是陛下,应该也是明白的,只是此时此刻,容不得明白人说破——马大人,明白未必是好事。”
“这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马鸣霄越说越激动,“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粮草没有着落,怎么打仗?这关乎国家命运,岂能儿戏!”
金豪的步伐放慢了许多,耐着子开导他说“儿戏不儿戏,那是陛下说了算的,我等服从陛下安排就好了,何必自寻烦恼?马大人若真心为陛下分忧,不如马上回去,调动军械器具,或许因为马大人尽职尽责,我军还能与龙隐一战。”
马鸣霄惊愕地看着金豪。
金豪抛开马鸣霄,大步走出了皇宫。他知道,自己的这几句话或许打消了马鸣霄的积极,但至少,他能为此保住命——风雨飘摇的时候,命总比别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