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帆比金小酒还着急,他朝着人群喊了一声“去叫老李头儿!”话音刚落,就有人急急忙忙寻人去了。
任千帆对金小酒说“辰大人急需休息,请将军随我去内堂。”
“行!”
任千帆的手伸向辰醉的后背,打算将他抱起来,却被金小酒粗暴地推开。
金小酒将辰醉的胳膊绕在自己的后,一手托着他的后背,一手托着他的腿,将他打横抱起来,跟着任千帆进了内堂。
在场的,无论年长还是年幼的,无论品阶高的还是低的,都用自己夸张的表表达了他们的吃惊一个女孩子,竟然轻而易举地解决了这么多刺客,并且轻而易举地抱起了一个男人,难道是这位公子太轻了不成?
早听过金小酒的威名,可人们大都觉得,“活阎王”的绰号不免有夸大的嫌疑,很可能因为金小酒出将门、她的父王割据一方,所以有人故意吹捧。今天亲眼见到,才知道以前的种种传闻,一点都不掺假。
金小酒才不在意人们的看法呢,她抱着辰醉,在任千帆的带领下一路小跑,将辰醉安置在了一间简单却干净的客房内。
等金小酒他们安置完了辰醉,军医就在人们的簇拥下赶到了。
任千帆将军医拉到辰醉边,说“老李头儿,你赶紧给看看,辰大人这是怎么了?”
被称作老李头儿的军医是个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走路都带着风,这让金小酒一时没办法判断他的年纪。老李头儿拧着眉,摸了摸辰醉的额头,检查了一下辰醉左臂的伤,聚精会神地切脉。一流程熟练而准确,不知道做过多少遍了。
“怎么样?”任千帆满头大汗地问。
金小酒忽然觉得,任千帆对待辰醉,着实上心。
老李头收回干树枝一样的手,捋着胡子说“火毒邪交争经络,气血阻滞,以致……”
“说人话!”金小酒听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打断老李头的话,“你就说还有治没治了?”
任千帆也着急地说“对呀,你说的这些我们也听不懂,你就说严不严重吧。”
老李头做军医快五十年了,在他眼里只有生死没有贫富贵jiàn),他轻哼一声,说“什么叫‘严不严重’?人都昏迷不醒了,能不严重吗?”
“那你可是赶紧治啊!”任千帆一个脑袋两个大,催促道。
看任千帆的神色,老李头就知道,上躺着的人很有地位,当下也不拖拉,说“你们先出去,我给他行一趟针,再给他开几贴药,今天晚上他就能醒,明天就应该能退了。”
辰醉好像故意想砸老李头的招牌一样,当天晚上,他并没有转醒,发的症状也没减轻,偶尔嘴里还含糊地喊疼。
任千帆正在整顿和清点士兵,金小酒趁着这个空档,抽来探望辰醉。明天,金小酒就要带兵去朝邑与金豪汇合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当面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