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慢慢站了起来，她死死地攥着双手。

眼底迸射出一道恨意。

“尉迟湮啊，尉迟湮，多少年过去了。”天后一笑，看向身侧的女儿，“只是这般下去，与白泽的婚事。”

帝姬一愣，她浅声：“女儿本也不打算嫁给白泽，如今泠渊上神回来了，我要嫁给夜泠渊。”

“你想好了吗？”天后的眼底，闪烁不明。

夜泠渊不会是最好的归宿。

尤其是在九霄之上，那一段传闻，他曾心仪一只妖，为了那只妖，不惜入了凡尘。

“嗯啊，那只妖已经死了，母后，往后便不会再有人阻碍我们了。”帝姬一笑，“唯有这只猪妖，只要弄死了她，一切都好。”

“好，只要璇儿喜欢，就行。”

天后一笑，也是那般宠溺着女儿，由着她胡作非为。

……

凌霄殿，倾鸢已经快要崩溃了，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池子，她蹙眉：“鱼也没有啊，这小倌如何作，难不成上神想要我变出几条鱼来吗？”

“慌什么。”夜泠渊一笑。

怕是白泽都不知道，他前脚一走，后脚师妹就被他拐了。

之前还防贼似的防着他呢，现在呢。

倾鸢坐在那儿，肚子蓦地叫了，一大早起来也没有吃过什么，她又不是仙，也不是什么上神，食五谷，不吃得饿死了。

“饿了？”夜泠渊坐在石桌前，那咕噜噜的声音别提多清脆了，他勾了勾手，“想吃东西？”

该死的。

倾鸢一怔，这副身体需求量极大，她蓦地点头：“嗯啊，上神该不会饿死小妖吧？这传出去就好笑了。”

“不会。”

夜泠渊一拂袖，桌子上多了一堆好吃的，勾着倾鸢的味蕾。

女人吞了吞口水，伸手想要去抓。

却不想被夜泠渊一下子拍开。

“回答本座几个问题，本座便给你。”夜泠渊一笑，看面前女人一下子沉下去的脸色，他拧眉，“不愿意吗？”

充斥着魅惑般的嗓音，在耳边炸裂，这该死的男人，要不是现在想吃东西，真的诱人！

难怪九霄之上那些女人都疯了！

倾鸢趴在那儿，暗示自己，要不是这个人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感觉，不然才不会吸引了她，她最喜欢这般高冷、脾气臭的男人。

“愿意愿意。”

倾鸢点头如捣蒜一般，看向桌子上那一堆好吃的。

尽可能地表现优异。

“你去过下方天？”夜泠渊看着她，就像是要看穿她一样，想看看倾鸢有没有说实话。

倾鸢蓦地一愣：“不曾，我自小生在祁灵山，怎么可能去下方天呢，上方天都不至于，就在九霄之上。”

她的眼睛睁地大大的，那般虔诚。

“祁灵山是仙山，怎么会养出一只妖，你在跟本座撒谎？”夜泠渊愣了神，在倾鸢分神的时候，一道灵气打了过去。

他本想探寻这女人的记忆，可那云海之中，却是一道一道的结界。

玄冥祖的结界，世上无人能解。

夜泠渊也只有吃瘪，倾鸢愣了一下，颇为严肃地说道：“其实之前我受了伤，险些丢了性命，师父将我养在佛莲之中，是不是祁灵山长大也没什么吧，总归我是祁灵山弟子就是，虽说是一只妖，但是师父说我颇有慧根。”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