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什么不敢的？小肥啾。”魏沾衣呵斥一声。

“在。”小肥啾气势冲冲地冲到慕冲之跟前，一爪子将他踢到远处，顺势将假扮了皇帝的柳停云踢到凤赤身边。

凤赤忙给柳停云吃下解毒药丸，暂且缓住毒药扩散。

“慕丞相，好久不见。”沈行舟那眉梢挑起，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如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杀气腾腾。

慕冲之没了柳停云做人质，又瞧见了精神状态良好的聂重黎，狠狠地咬了咬牙。

聂重黎回归，真正的天子出现，他也没了胜算。

更何况，那只能够轻松撕碎玄铁的肥鸟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他的胜算更低。

他，已经山穷水尽。

慕冲之紧紧地咬着牙。

他不甘心。

这么多年的隐忍和算计，最终却得来这种结果，他不甘心！

“哈哈哈。”他爬起来，拿着赤羽令，“我没有输，赤羽令在我手上。我才是天选之人，是天子，是九五之尊。”

“我不可能会输。”

“只要有赤羽令，你们统统都要听我的。”

“听令，来人，所有人听令，将他们拿下。”

沈行舟不为所动。

聂重黎抄着手，看向慕冲之的眼神中有些悲悯。

慕冲之喊了许久，没有一个人应答。

就连他的暗卫也没有出现。

“慕冲之，你的人早已经被我们截杀。”沈行舟说，“这场叛乱已经终结，你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

“收手吧，看在你是小凤父亲的份上，我会给你留一条全尸。”

“不可能，这不可能。”慕冲之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这才短短几天功夫，他所拥有的军队被轻松击溃，多数百姓倒戈。

明明，前些日子，他还幻想着登上皇位，享受天下朝拜。

“你到现在了还自欺欺人？”沈行舟冷笑。

“来人……”他挥了挥手。

“我没有败。我不可能败。有仙人说过，我才是真正的天子。我身上有真龙之气。”慕冲之指着凤赤，“都是因为你这孽子，都是因为你。”

“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会败。你要是死了，这些都不会发生。”

慕冲之像是疯了一般，“孽子，我为什么要生下你。”

凤赤的脸色苍白。

魏沾衣听着慕冲之的言论，气得浑身发抖。

她抓住凤赤的手，厉声制止，“慕丞相，只有无能之人才将失败的原因归结为外界环境不好。”

“你没能力就说自己没能力，归结为他人是何本事？”

“你听信什么道士的胡言乱语，对自己的儿子刀剑相向，这难道，不是你一步步将他逼走的吗？”魏沾衣说，“你在责怪他的时候，可曾想过，你都做了些什么？”

“如果你不听信那道士的胡言乱语，你会变成这样？如果你不接二连三加害凤赤，他会变成这样？”

“你一大把年纪了，这些年的智商和经历都喂狗了？”

“大仙不会有错的，他不会有错。”慕冲之的表情狰狞，“我才是真正的天子。大仙不会有错，我会失败都是因为这个孽子。”

“大仙让你去死，你就去死吗？”魏沾衣冷冷地说，“真是可笑。”

“衣衣，别说了。”凤赤拥住魏沾衣，“他已经走火入魔，听不进别人的话。”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无所谓了。”

他深呼吸一口，将头抵在魏沾衣的头发里，闻着独属于她的香气，“他没有我这个儿子，我也没有那种父亲。”

“我有你，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