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赤额角跳了好几下。
他紧紧地攥着手,深感无能。
每一次魏沾衣遇见危险,他都是后知后觉。
说好了要忽悠她周全,到头来,还是让她陷入到危险中。
到头来,他还是什么都保护不了。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一点都没有改变。
“猫,白猫,大白猫说话了。”紧随其后的黑草嘴巴张到老大,他不敢置信地揉着眼睛,“我,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一定是在做梦?猫怎么可能会说话,还会凶人。”
他拧着自己的胳膊,生疼。
“不是在做梦?喂,镜白,刚才那只猫是怎么回事?它是妖怪吗?”
凤赤懒得搭理他,他心情极差,雇了辆马车回家去。
黑草追问了半晌,没问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来,无奈之下只能闭嘴。
腓腓站在县城最高楼的屋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凤赤离开,用爪子挠了挠耳朵,傲娇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白涯斜倚在栏杆上,双臂相抱,抬眼看着神情严肃的腓腓,微微挑眉,“这样真的好吗?”
“哼,有什么不好的?”腓腓在屋脊上坐下来,摇着尾巴。
女人能够怀疑它,说明是不信任它的。
那个笨蛋也该吃些苦头。
至于凤赤那条大鲶鱼……
它哼了一声,看起来挺聪明的,其实是个笨蛋。
他跟魏沾衣两个人凑在一起,组成了笨蛋二人组。
“大白,这楼里的人都轰出去了吗?”腓腓问。
“当然,毕竟是星月记名下的,我还是能做点主的。”白涯皱着眉,“腓腓,你想做什么?”
“吾辈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凡人来询问,大白,你也赶紧离开。”
白涯一脸黑线。
他抬头看着腓腓的样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是错觉么?
为何,他总觉得现在的腓腓与以往的腓腓不太一样?
它身上,隐隐溢出些令人惊惧的气息。
那是,一股相当不祥的气息。
“蠢奴才,赶紧离开。”腓腓呲了呲牙,“快到这栋楼外面去。听到吾辈的命令了没?”
它顿了顿,爪子捏着屋檐上的雕饰,“别担心,吾辈很快就好。”
白涯担心腓腓,又觉帮不上什么忙,失落地离开大楼。
腓腓瞧见他离开,松了口气,转身进了屋子里面,尾巴顺势将门关好。
不祥的气息越来越浓郁,腓腓身上的白色也逐渐变成黑色。
这一次,和往常变成黑色也不太一样。
往常,非黑即白。
除了脖子上那一圈无法变色的鬃毛之外,身体其他地方,要么是纯黑,要么是纯白。
此次,却是黑白交替的花纹。
花纹的模样潇洒飘逸,最终在额间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形。
“吾辈已经许久没用过这个形态了。”腓腓摇着尾巴,强行将山海肴的门打开。
强行打开的瞬间,一股磅礴强大的力量袭来,楼里的东西被破坏掉不少。
白涯在一旁看着黑白交替的两股气息,心底,涌起无限惊惧。
惊惧感来自内心深处,是天然的恐惧,与精神因素无关。
他忍不住远离了一些。
腓腓强行将山海肴大门打开,跳进去。
大门瞬间被关闭,此后,黑白光芒消散,弥漫在附近的威压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