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粗鄙，可以不讲理，那是他们的事。但，你想想，刚才你要是跟那个小子扭打到一起，会出现什么情况？”

九思想了想，“我动手的话，他身边的老太太和老女人都会动手。我吃亏的话，娘亲也得动手。娘亲吃亏的话，聂叔叔跟腓腓也会参与进来。”

他越想越觉得画面凌乱，无法想象。

尤其是聂叔叔。

那个温润尔雅，谈吐不凡，气质高雅的人，实在无法想象他跟那些老女人扭打在一起的样子。

“娘亲，我错了。”九思说，“我不能因为对方是泼妇而变成泼妇。”

“你能想通就好。”魏沾衣说，“你放心，他们做下的这些事，我会替你讨回个公道来。”

他们自己做下的孽，跪着也要还完。

九思猛点头，他吸了吸鼻子，眼睛晶亮，“我知道啦。娘亲，好香啊。这真的是野菜包子吗？”

“当然。”魏沾衣伸出手指，指腹点在他的眉心中，“再等一会就能好。”

盘子和碗筷都被那一家四口占据了，她也不想拿出新的来用，包子直接用手拿着吃就可以，是最简单最方便的。

锅里的水开之后，魏沾衣又开始计时，再烧大概一刻钟多一点，灭火。

灭火之后，又等了十分钟才掀开锅盖。

面发得不太好，时间太长，导致包子有点塌陷，皮相不太好看。

“我做包子果然没有天赋。”魏沾衣以手扶额，“已经十分小心了，还是以失败而告终。”

“我觉得很好啊。”九思咽了咽口水，“娘亲，我想吃一个。”

“烫。”魏沾衣将包子放到碗里，“小心着吃。”

她又挑选了几个包子放到篮子里。

剩下的那些，她直接放到盖垫上。

她一手牵着九思，一手提着篮子上楼。

包子的香味溢了一路，老妪一家四口都馋的流口水。

“你们要是想吃的话，厨房里的盖垫上还有。”魏沾衣说完，进了聂重黎的房间。

腓腓闻到了包子的香味，整只猫都精神了。

“女人，好香的包子味，快，快给吾辈尝尝，吾辈今天下午都要被恶心吐了。”

魏沾衣将篮子放下来。

聂重黎也清洗干净手，拿了一个包子，看到包子的卖相，微微皱眉。

“我不太会做。”魏沾衣说，“不知道是菜汤太多还是面没发好，不太好看，你将就一下吧。”

“你误会了。”聂重黎说，“我没见过这么大的包子，平常吃的，都是这么大的。”

他用手比划着，“我今天才知道包子也能做这么大。”

“……”魏沾衣额角抽了两下，“包子也分很多种。”

聂重黎淡然轻笑，脸上，还带着些许可疑的绯红，他轻轻咬了一口，瞪大眼睛，“这……这是什么菜？”

“我跟九思在河边挖的野菜。”魏沾衣说。

“野菜？”聂重黎不敢相信，“野菜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味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