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要留着他们?这两个老娘们的所做所为,已经不能用过分了形容了吧?”
它仰躺着,四肢随意搭在一旁。
刚才,它可是将那一家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一家子极品,还是没脑子的极品。
还想将女人卖掉!
它哼哼唧唧地,闻到了一股肉味。
肉没经过处理,漂浮在空气中的,还有特有的肉腥味。
“卧槽,还偷吃。”腓腓坐起来。
女人为了保证肉质新鲜不变质,用井水和盐水将肉浸泡在水缸里。
井水中蕴含着极淡的神泉水,在某种程度上减轻了肉质腐烂速度。
按理说,那些肉不管怎么烹制都会很美味。
可,空气里漂浮着的这股令人极为不愉快的腥味是怎么回事?
它快吐了。
腓腓想去看看的时候,聂重黎突然拽住它的尾巴。
“病秧子,你干什么?”腓腓炸毛,“你难道不知道吾辈的尾巴拽不得么?”
“别去。”聂重黎说,“让他们吃吧。”
“……”腓腓一脸黑线,“你可真大方,把吾辈的肉送人。那是吾辈的美食,是女人的,凭什么让他们糟蹋?”
聂重黎苦笑。
“我会还你的。不过,我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要不,我先欠着?”
“呸,要不我吃了你?”腓腓眯着眼睛,“吾辈还没吃过皇家人,更没吃过皇帝。”
“原来你还吃人啊。”聂重黎轻轻抚摸着它,“腓腓,让他们吃吧,凤赤那边我去说。”
他叹着气,“天下百姓皆是我的子民,他们变成这样,我看着只有痛心。”
若是再驱赶,他心里会更过意不去。
腓腓糊过来一爪子,“笨蛋,吾辈本来也没想制止,吾辈就是纳闷,好好的肉为何煮出如此诡异的腥味来。”
它快要被熏吐了。
聂重黎闭上眼睛,眉宇间,满是哀愁。
腓腓叨叨了两句,瞧着他不搭话,觉得没什么意思,打了个哈欠,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打呼噜。
“腓腓。”
许久之后,聂重黎突然开口。
腓腓不语,半睁开眼睛。
聂重黎见它没有反应,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想要下床。
他的身体没有力气,虚弱得连穿鞋的力气都没有。
“我劝你还是继续躺下吧。”腓腓说,“一直缠绕在你睡梦中的噩梦已经被我吃掉了。你暂时没适应,要休息休息才能好。”
聂重黎一愣,“噩梦,被你吃掉了?”
那如影随形的噩梦,伴随了他许久许久,每每入睡后便会出现在眼前,痛苦不堪。
那噩梦,被腓腓吃掉了?
这种事情也能做到吗?他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