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沅湘君的名字之后,聂重黎紧紧地攥着手。
他似乎在抑制着什么,身子颤抖不停。
“我的毒,是出自沅湘君之手。”过了好久,他才说,“月儿的死,凤赤的悲剧,甚至这天下的混乱,都与沅湘君有关系。”
“果然如此。”腓腓点着头,“吾辈终于找到了一点线索。”
“什么线索?”聂重黎白着脸,“腓腓,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但,沅湘君很可怕,他非常非常可怕,万万不要跟他扯上关系。”
腓腓的爪子落在他额头上,“那种小毛贼,吾辈还不至于怕了他。”
“别管了,你先睡一会吧。”它眼珠转了转,“你的噩梦,吾辈会帮你吃掉。”
聂重黎还有很多话想问,但看到腓腓的爪子在眼前不停晃动,强烈的睡意袭来,一小会的功夫就睡熟了。
腓腓摇着尾巴。
它的小爪子按在他的脸上,太过用力,印出一个梅花印。
“原来如此,吾辈终于弄清楚了红衣小子的目的。”
“女人的血,对你们来说是最好的解药。你不小心喝到了女人的一点鲜血,才会抑制住毒药发作。”
“红衣小子盯上的,怕也是她的鲜血。啧啧,女人快成唐僧肉了。”
腓腓说着,瞧着聂重黎睡着后缠绕在身上的黑气,由白变黑之后, 将他身上的黑气吸收殆尽。
黑腓腓变成白腓腓之后,它伸了伸懒腰,趴在聂重黎身边,长长的尾巴覆盖到他身上,也打起了小呼噜。
……
魏沾衣好不容易将两个聒噪的女人带到另一个房间。
老妪很生气,举着拐杖要砸下来。
“大娘,我劝你还是歇息歇息吧。”魏沾衣说,“详细情况我不便多说,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相公不是你儿子,更不是什么大树。”
她寻了个地方坐下来,声音冰冷。
“大娘你身为母亲应该能察觉到吧?”她说,“你真觉得那是你儿子?”
老妪心里打鼓。
母子连心,她在看到凤赤的第一眼便知道那个人不是她儿子。
但,那张脸又跟大树一模一样,一时间她也分不清是真是假。
“大树失去了记忆才不记得我们。”老妪说,“我儿子的脸我还是记得的,你个狐狸精别想挑拨离间。”
“就是就是。”中年妇女看到屋子里的摆设,有好些她不舍得买的小玩意,她偷偷将一盒胭脂藏到袖子里,又眼热魏沾衣的簪子,也偷偷藏起来一枚。
魏沾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些东西不值钱,她也懒得跟这些烂事计较。
“这中间有些误会。”魏沾衣说,“我们的确承了你们家儿子的情,所以你们一直找茬拿东西我也睁只眼闭只眼了。”
“我希望你们能摆平心态,端正态度。我们并不欠你什么,也请你们规规矩矩在这个家中等到你儿子到来。”
“话我说到这里,你们最好不要再做过分的事。”魏沾衣站起来,“请你们好自为之。”
“若是你们再继续做过分的事,也休怪我不客气。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不欠你们什么,接待你也只是还你们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