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沾衣眉头皱了皱,下意识躲开。
“小浪蹄子,你还敢躲。”老妪见她不听话,更生气。
“等大树回来了,我一定让他休了你,不,卖了你。”
腓腓快被气炸了。
它一爪子糊在魏沾衣脸上,“你跑什么?打回去。”
“你再不打回去,吾辈就要被气死了。”
魏沾衣叹了口气,用了极低的声音,“要换成一般人,我早就打回去了。现在的情况有点特殊。”
“先忍忍吧,忍到凤赤回来,误会就能澄清了,现在跟他们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腓腓处于炸毛状态。
这两个老娘们一唱一和,言语激烈,态度恶劣,它想打人。
“不准你对我娘动手。”九思听到了喧闹声,探头看的时候,看到一个老太婆正拿着拐杖追打魏沾衣,心底涌起一股怒气。
“你就是大树跟这个妖精生的孩子?”老妪将注意力转移到九思身上。
“大树是谁?你们又是谁?为什么要打我娘亲?”九思皱着眉头,“你们是来闹事的吗?”
“九思,发生了什么?”聂重黎轻轻咳嗽着走出来。
他受不了吵闹,偏偏这老妪和中年女子的声音刺耳又尖锐,吵得他头疼不已。
“有几个人来闹事,还在打娘亲。”九思愤愤不平,“好生气。”
聂重黎走下楼来,将魏沾衣挡在身后,“发生了什么?”
“一言难尽。”魏沾衣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狗血事件,“等凤赤回来就好了。”
“聂先生,先忍忍,不要跟他们起冲突。”她颇有些无奈。
碰到能够讲通道理的人,还能平心静气谈一谈。
碰到这种不讲理的泼妇,不能打回去,只能先忍着。
“娘。”中年妇女拽了拽老妪的袖子,“你看,这孩子长得跟大树一点都不像,跟这个病恹恹的男人却很相似。”
“这女人是不是偷人了?”
老妪仔细看了看聂重黎。
聂重黎容貌俊美,身形高挑,皮肤白皙,一举一动带着一股书卷气,一看就跟普通的庄稼汉子不一样。
那个孩子也一样俊美,气质不凡。
大树大字不识几个,性格也粗糙,根本不可能生出这种书卷气浓郁的孩子。
“贱人,你还敢偷人。”老妪笃定了这里的一切都是自家儿子的,理直气壮地撒泼,“你骗了大树,生下这野种……”
聂重黎的脸在瞬间变得漆黑。
他盯着老妪,声音轻柔,身上却散发出震慑的气息。
那种高高在上的天子之气。
“愚妇,你刚才说了什么?”他开口时,那股慑人的气息更为明显。
老妪从年轻撒泼到年老,早已经练就了厚脸皮和不要脸。
但,在聂重黎的气势跟前,她两股战战,几乎要跪下。
“你凶什么凶?”中年女子壮着胆子,“我有说错吗?你们吃我们家大树的,喝我们家大树的,这个小贱人还偷人,还将姘头带到家里来。”
“这要是在我们村子里,要么浸猪笼,要么打发人牙子卖了,省得污了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