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带着包袱,似乎,是来找他们的?
“是这家,就是这家,娘,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中年女子说。
“那,我敲门了。”老妪看着小楼,手颤颤巍巍地敲了两下门。
魏沾衣抱着腓腓走过去,开门看着这四个人,有些惊讶,“你们找谁?”
“大树是住这里吗?”老妪上上下下打量了魏沾衣。
眼前的女人,年轻貌美,美得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她站在她面前,有些自惭形愧。
“抱歉,我不认识什么大树。”魏沾衣礼貌地说,“老人家,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怎么可能找错人?”中年女子的声音有些高,也有些尖锐,“我已经打听了很久,大树就住在这里,你别想骗我们孤儿寡母。”
“前几天我们村子的人还见过大树,说就住在这个村子里,我们可是一路打听着来的,你糊弄不过去。”
魏沾衣被他们的话问懵了。
这栋楼里,除了聂重黎就是凤赤,聂重黎是皇帝,听说还被囚禁了九年,不可能跟他们有瓜葛。
凤赤的话,就更不可能了。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魏沾衣说,“我们家没有叫大树的人。”
“搞错?我们怎么可能搞错?”中年女子情绪激动起来,“我绝对不会搞错。”
她从怀里拿出一张画像,那画像是一张通缉令。
“你看看这个再说你不认识大树!”
“……”魏沾衣看到那画像的时候,微微一愣。
画像很抽象,但,依稀能看出个轮廓来。
这张脸,分明是凤赤的脸。
不,是凤赤所佩戴的面具的脸。
她额角抽了好几下,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现在这种场面。
“衣衣,怎么了?”凤赤瞧见她一直不回来,下楼后才发现有人来访。
“大树。”老妪老泪纵横,“真的是你。”
“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一直不信,苍天有眼,我的大树没死。”
“大树。”中年女子直接将魏沾衣推到一边,气冲冲地冲到凤赤身边来,眼中含泪,“你,你未免太狠心了。”
“爹。”
“爹爹。”一大一小的孩子也怯生生地喊着,满眼泪花。
魏沾衣很凌乱,凤赤更凌乱。
突然之间蹦出四个不认识的人来,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树,咱们村子里有人见到了你,还说你又娶了媳妇,还有了孩子,我原本是不信的。”中年女子说,“今日却是见到了,你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她一边哭着一边要打人。
“大树还活着就够了,哪个男人没个三妻四妾的。”老妪制止住她,“你是大树的正妻,是我承认的正妻,后来娶的,不管长得多好看,都是卑贱的妾侍。”
中年女子听了,也觉得是那么个道理,挺起腰板。
“大树,我不反对你娶个妾侍,但,咱娘说得对,我永远是你的正妻。”
凤赤听得莫名其妙。
尤其是这几个人身上有着一股汗臭味,那味道熏得他头疼。
“你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魏沾衣拉到一边。
那一家四口也想闯进去,奈何门口有一只凶神恶煞的肥鸟和肥猫看管,他们怕被咬,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