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她开始对他冷言冷语之后,两个人陷入到了冷战中。
一天不说话的时候,他还想着可能明天会好。
可,连续七天没怎么说话,她也像是故意躲着他一般,尽量与他回来的时间避开。
两个人明明睡在一张炕上,但,却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那种感觉,差劲极了。
那个小女人不理他,他的脾气也差了很多,时间越长,脾气越差。
尤其是看到她前脚还跟蔺桑说说笑笑的,后脚就冷着脸对他。
那种落差感以及看到魏沾衣和蔺桑互动时的甜蜜感,他快要气炸了。
他已经受够了无限期的冷战,准备在今晚要开诚布公谈一谈。
所以,他今天早早回来,冷着脸坐在椅子上等着她。
可,千等万等,她还是没有回来。
已经等得不耐烦的他,来到蔺桑居住的地方,发现蔺桑早已经离开,只剩下村长和村长家的在收拾东西。
又有目击者称,魏沾衣上了蔺大夫的车……
凤赤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
一想到魏沾衣义无反顾跟那个蔺大夫离开,他的心底深处,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般,生疼生疼的。
这种疼痛,跟以往所经历过的完全不同。
正想着追去蔺桑家的时候,看见了腓腓回来了。
腓腓还在,小肥啾也还在,说明魏沾衣不是打算直接离开。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放心下来。
但……
一直等到天亮,魏沾衣还是没有回来,九思自不必说,就连腓腓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腓腓一直锲而不舍地联系她,不管怎么都联系不上。
直到天蒙蒙亮时,才得知她是被蔺桑掳走了。
“喂喂喂。”腓腓很不高兴,“大鲶鱼,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得知魏沾衣那笨蛋是被掳走之后,为什么反而松了口气?”
凤赤的大手放在腓腓头上,安抚住炸毛的它。
他的确松了口气。
这几天以来,心中所有的郁结都在这一瞬间解开。
得知魏沾衣不是主动跟蔺桑走的,而是被蔺桑掳走的,堵在心口的那股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要,她不是主动离开就好。
“大鲶鱼你个笨蛋,你这么开心,是想着那个笨蛋终于走了,你好将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带进家门么?”腓腓用小爪子挠着他,“你个没良心的混账。”
凤赤抱起它,走到屋外。
天蒙蒙亮,雨还没停,淅淅沥沥的,雨下一整夜。
“能闻到吗?”他问。
“闻什么?”
“她的味道。”凤赤说,“昨天下了一场雨,是不是把味道冲散了很多?”
腓腓仰头闻了闻。
空气里的味道很复杂,经过雨水冲刷之后,魏沾衣的味道更为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