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句,已经带上了调侃的味道。
易明之被她逗笑了,刮了刮她的鼻子,这才道:“老头子如今病入膏肓,我记得你先前手上有药,拿一些出来给他吃了先吊住命 ,我这边也好安排。”
丁娇眼底的笑意就淡了几分,故意问道:“我记得,你先前不是恨不得他死么,怎么现在,还要给人家求药?”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易明之听着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只道:“有人想要借着他的病大做文章,我不得不防。”
“原来是这样,”丁娇垂下眼睑,“那药有是有,就是要花费一些功夫。”
“多久?”
“嗯,这个不好说,长则三五天,短则一两个时辰,”丁娇强压着心底的情绪道,“熬药你也知道,一不留神就要弄砸了。到底是人命关天,我不敢大意了。还有洛贝,前些天在北夷的时候,似乎是受了惊吓,这些天,精神一直不大好,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帮上忙。”
“如此,”易明之显然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收敛了情绪,“若是这般,倒也不急。你慢慢来。有当然更好,没有的话,我再想想其他法子。”
丁娇飞快地睃了他一眼,见他不再说,主动挑起话题。
“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小石头怎么样,北夷据说天气比京城只有更冷的,他睡觉又爱踢被子。”
“他如今都八岁了,我八岁的时候,已经能与几个皇兄斗个旗鼓相当,你就是太操心了。他能有什么事。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年长的国师。”
丁娇听说他主动提起国师,故意问道:“你应该知道,那国师是我生父吧。”
易明之就笑了起来。
“他虽然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或许,齐豫说他与国师有交易的事,也是真的。
丁娇心下又是一片冰凉。
她生怕自己说出什么妥当的话让人怀疑,胡乱道:“小石头有没有给你写过信?你说,我们要不要给他写封信过去问问。”
“他前两天才让人送了信过来,小家伙好的很,你不用担心他。”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他有没有在信中提起我,有没有单独写给我的信。”
易明之摸着鼻子不说话了。
是他一时情急,说漏了嘴。
北夷送信来自然是真的。可送来的东西却是沐王府与北夷勾结的证据,因为怕东西落在有心人手中,并没有在纸上留下字来,都是让人带的口信。
丁娇见他这神情,以为是他为了安慰自己,才故意这般说,也没有放在心上。
易明之却是看不得她这副失落的模样,一把将人抱起就往内室走。
“娇娘,这些日子,你有没有想我?”
滚烫的吻落在唇上,丁娇挣扎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青天白日的,这……唔……”
很快,她的声音就语不成调。她的抗拒慢慢变成顺从,最后,她几乎是攀在他身上。
分别多日,两人进行了一次深层次的沟通。
事后,丁娇扶着酸软的腰,暗暗鄙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