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明之在丁娇的拉扯下,勉强松了手。
“再出现我眼前,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他冷冷地看了王载民一眼,牵着丁娇的手,大步离开。
看热闹的行人已经不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们的心情了。
这人好看是好看,力气也确实大,可带着这么漂亮的一个媳妇身边,竟然敢得罪王载民这个地头蛇,两人怕是活不过今晚。
众人都向两人投去同情的目光。
到了这个时候,没有人再敢劝解易明之。
他们若是多话,被人家王公子记恨上。 那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丁娇与易明之当然不知道众人的心情。他们俩回了客栈。
“没想到王长史的手这么长,在江背都有人买账。”
丁娇给易明之倒了一杯茶,笑道:“咱们夫妻两个倒像是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了。”
易明之端着茶喝,没有说话。
丁娇摇摇头,转身去了榻上。
累了一天,她要歇一些。
“你晚点叫醒我。”
“睡吧。”
易明之看着丁娇歇下了,转身出了屋。
“爷,属下都查清楚了,王载民在江背不仅欺男霸女,凡是他看得上的田地,铺子,都强行抢了过来。江背的百姓,敢怒不敢言。”一个青衣男子躬身回话。
易明之冷笑,吩咐道:“你去一趟衙门,把江背的县太爷提过来,我倒要看看,这江背是有多大能耐。”
青衣男子躬身应是,飞快地下去了。
半个时辰后,身形狼狈的县太爷被人拖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放肆,竟敢谋害朝廷命官,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快放手。”
县太爷一边挣扎一边厉声怒骂。可他一介书生哪里是习武之人的对手,嗓子都叫哑了,半点用处都没有。
“哪里来的山野匹夫,竟然敢对本官下手,本官要砍了你的脑袋。”
他一屁股摔倒在地上,一边狼狈地爬起来,一边怒骂着。
只一抬眼,就对上易明之冷冰冰的眼睛。
“你,你又是谁?”县太爷颇有些色厉内荏。
易明之也不多话,从怀里摸出一个令牌,“啪嗒”一声,就扔到地上。
县太爷有些发愣,下意识捡起那令牌,只看了一眼,他吓得一个哆嗦,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
“下,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王爷恕罪。”
他说着,就砰砰砰磕起头来。
易明之冷着脸,像是没瞧见他。
青衣男子已经恭敬地将令牌捡起,送到自家主子跟前。
“在江背,王公子就是律法?你就是律法?胆大包天的狗东西。”
易明之重重地拍着桌子,那桌角不堪重力,“咔嚓”一声,就掉了半边。
县太爷吓得一哆嗦,差点没站稳身子。他整个人抖如筛糠,磕磕巴巴道:“下官,下官不敢,王爷定是弄错了。下官虽说不敢与京中的大臣们相比,却也兢兢业业恪守本职,不敢枉法。”
易明之轻笑一声,就看向一旁的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会意,面无表情地将他查到的消息一一说了。
县太爷只听了前两句,脸色就开始发白,待听到自己与王载民狼狈为奸,鱼肉百姓之时,身子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
“下,下官也是被奸人蒙蔽,请王爷明察,下官不敢的,都是王长史指使的下官,下官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他重重地磕头求饶,不过片刻,额头上便染上了血迹。
易明之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对一旁的青衣男子道:“你领着他去牢房,把阿时请出来。”
小半个时辰,阿时就匆匆回来了。
“爷,牢里一共关了三十几人,小的仔细打听过,或是得罪了王载民,或是得罪了县太爷,大多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