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娘好几次想打断他,奈何他说话不打顿,她愣是没找到机会。
丁娇故意与裴功名一唱一喝,三言两语就将两人的婚事敲板定下。
看着她师父那张便秘的脸,丁娇心中的小人叉腰狂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就到了她家。想到去年她师父逼她嫁给易明之的事,可不就是这般模样。
原来,这种赶鸭子上架,自说自话的感觉这么好。
丁娇丝毫不给鲁大娘说话的机会,飞快地把事情定下来,就赶着两人出门。
“裴叔放心,我心里有数,回头一定给你们办得热热闹闹的。”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马车里,丁娇嘿嘿笑着要跳起来。
“看到我的厉害了吧,这就成了。”丁娇美滋滋对易明之道,“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易明之无奈摇头:“若是师父不答应,能由着你这么胡来,她老人家也是默认了。”
丁娇呵呵乐。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不过她更好奇的是,一晚上加一早上的功夫,这两人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行,我得去厢房那头问问,看看我师父昨晚上睡在哪里。”
丁娇风一般跑了。
……
有间酒楼。
忙了一上午的贺酒趁着空闲坐下来喝茶休息。
厨房里几个厨子殷勤地嘘寒问暖。
“贺大师,您累着吧,要不要我给您端一碗参茶来,那可是好东西,鲁师傅特意留在这给我们提神的。”
“嘿嘿,是啊是啊,平日里我们都舍不得喝。贺大师喝了,下午才有精力干活。”
“贺大师,您方才片鱼的手艺真是绝了,我看了许久,学着您的手法去做,还是弄不出您那样的鱼片来。”
“还有刚刚那到松鼠鱼,那上头的花是怎么炸出来的。”
几个厨子围着贺酒打转,他好脾气地一一回了,那几人还要再问,张管事来了。
“都围着贺大师做什么,去去去。”
厨子们做鸟兽散。
张管事在贺酒身旁坐了下来。
他一脸歉意地道:“实在是对不住,今天客人多,又都是极挑剔的,这才让您亲自下厨,回头我给您工钱再涨几分吧。”
贺酒宽厚地笑:“没事,我以前当学徒的时候,站一天一夜都是有的,倒还吃得消。”
以前是当学徒,现在可是大师了,还要这么亲力亲为,说得过去?
张管事当然能听懂他话外的意思,他嘿嘿笑着,一句话茬也不接,只与贺酒吐口水。
“哎,这也是没办法,自打四海楼被封,咱们楼里的生意那是一日千里,最多的时候,能接这么多客人,”他伸手比划了个数字,既高兴又疲惫地道,“没办法,夫人主意多,又是个精明的,我们这些人就只能打起精神来……”
贺酒听到四海楼,半点异色都没有,仿佛只是听到阿猫阿狗一样。
他这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阅人无数的张管事看着,不免暗暗吃惊。
夫人说的不错,这是个心狠的,他要小心提防着。
张管事暗自打定主意,又与他说起别的闲话来。
话题不知怎的就转到了鲁大娘身上。
张管事话里话外都是敬佩,贺酒就道:“她确实不错,当年我们一道学艺的时候,她比我能吃苦,悟性也高。”
“贺大师与鲁大娘师出同门?”张管事的眼睛得溜圆。
“是啊,”贺酒不知想到什么,脸上满是笑意,“我比她早入门两年,可她学东西快,很快就追上了我……”
屋里的人越来越多,伙计厨子们都忍不住竖起耳朵来。
哦,原来贺大师与鲁大师傅还有这样的旧事。大伙听得津津有味。
贺酒说着,记忆的潮水袭来,他陷入深深的回忆当中。
有人忍不住催促:“后来呢,后来你们比试过后,她赢了你,你们后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