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装的逼,跪着也要装完。
什么因为怕冷就早退迟到,那都是不存在的。
再者,她往那粥棚站一站,就能为三皇子府撑住名声,这样的好事,不做才是王八蛋。
是以,第二天一早,丁娇痛苦地爬起来,再度去了粥棚。
数九寒天,她的小鼻子被冻得通红,好不容易熬过一个时辰,眼看人少了,丁娇就去了后头为她准备的软凳上休息。
才坐下喝一口茶,她听到前头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丁娇想了想,抱着手炉去了前头。
先掀起帘子,就见殷佩琴正笑盈盈地与一位带着孩子的妇人说话。
不知她说了什么,妇人一脸感激,拉着孩子就要给她磕头。她急忙侧身避过,她身旁的丫头就去扶妇人起来。
妇人坚持给她磕了三个头,这才千恩万谢地走了。
殷佩琴嘴角噙着温柔的笑,目送母子二人走了才转头。
见丁娇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微微红了脸,上前就给丁娇请安。
丁娇懒得与她兜圈子,问道:“殷姑娘怎么到这来了?”
京城虽有不少女眷出来主持施粥,却也没有没出阁的露面。
殷佩琴抿嘴笑:“太夫人与几位夫人都不大舒服,府里老的老,小的小,我就主动请缨来了。”
丁娇失笑,真诚地赞道:“殷姑娘果然蕙质兰心,让人佩服。”
这样的天还敢出门,可不是让人佩服。
“夫人才让人心生敬仰,我在宫里都听说了,是以,就求了娘娘出宫,也算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殷佩琴侃侃而谈,眼里满是悲天悯人,“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民真是太可怜了。”
丁娇不想看她表演,不客气地赶人:“那我就不留殷姑娘行善积德了,我这儿也忙着呢。”
殷佩琴面色一僵,微微点头道好。
丁娇忽然鼻子一痒,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殷佩琴忙道:“夫人也要注意身体,到时候受了风寒,娘娘也要跟着担心。”
丁娇敷衍地点头,又打了一个喷嚏。
她心道,只怕是你在心底暗暗骂我,我才喷嚏不断吧。
两人分手作别,丁娇又熬了片刻,又是熟悉的头昏眼花,她不敢强撑,叫上白果回府了。
不得不说,殷乌鸦嘴说中了。
丁娇不幸感染了风寒。
躺在床上,她眼泪鼻涕齐飞,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易明之又气又心疼,太医院的御医被他支使得团团转。
最后,各种苦药轮番上阵,丁娇彻底歇菜了。
她一方面要受风寒的折磨,另一方面,又要想办法在易明之跟前将功赎罪,忙得不亦乐乎。
花了大半天的功夫,总算哄得某人有笑脸了,丁娇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天,她用帕子塞住鼻孔,窝在床上看话本子打发时间,白果一脸欲言又止地进来了。
丁娇抬眼看了看她,又去翻话本子。
白果是个憋不住话的,见丁娇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样子,当即就忍不住了。
“姑娘——”
因为着急,她又叫上了以前的叫法。
丁娇不急不缓抬头,瓮声瓮气道:“你怎么了?”
“您还有心思看话本子,有人都快要进三皇子府了。到时候,您哭都没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