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教归管教,莫要伤到了我的人,回头我身边没人伺候着。
许嬷嬷在宫里混了大半辈子,哪里听不懂丁娇话里的意思。只笑着点头,仍是恭恭敬敬的。
丁娇气呼呼走了。
一个时辰后。
丁娇在屋里走来走去。
易明之看着就道:“你要是担心,我让人去看看。”
丁娇哼了一声,道:“白芍这丫头主意太大了,也是要压压她的性子,我懒得管了,她爱咋地咋地。我们睡觉。”
说着,也不管易明之了,骨碌就爬上了床,用被子盖住了脸。
易明之看着好笑,一把将被子拿开,笑道:“好了,好了,不过是个丫头,你犯不着与自己赌气,我明天就让阿容领下去好好教导。”
“不行,”丁娇拿下被子,“我的人,不许你的人欺负。”
易明之无奈点头:“好好好,你说了算。”
两人熄了灯,各自睡下。
不知是因为白天睡得太多,还是心中有事,丁娇在床上烙饼子似的,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易明之就凑近她,故意道:“怎的,想我了?要不,我们——”
“不要——”
丁娇立马不敢动了。
她这身子哪里还经得起摧残,她要睡觉了,秒睡。
丁娇不敢再动,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慢慢地,竟真睡沉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她才想起白芍的事。
来伺候她穿衣的是白果。
她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夜里哭过。
丁娇就问:“白芍怎么样了?”
白果飞快地擦了擦眼睛:“没事,姐姐说她没事,不让奴婢与您说。”
丁娇哭笑不得。
“好了,到底怎么样?”
白果这才道:“就是膝盖青了,奴婢出来的时候,她还在敷热毛巾。”
也就是说,只是罚跪了。
丁娇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罚跪。
“到底是什么事?真是白芍做错了?要是没错,我给你们做主。”
白果就犹豫了一下,终于道:“是夫人昨天下午与爷在盥洗间……嗯,姐姐去洗衣物,被许嬷嬷瞧见了,说,说——”
“说什么?”
“说,说夫人白日宣淫,我们姐妹不知劝阻,还——”
“哐当”一声,丁娇手里的茶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又气又羞,更多的是对这位太上嬷嬷的愤怒。
她与自家男人那啥,难道还要经过她允许?!
她气得眼前金星直冒,好一会才缓过气来。
“你去叫白芍来,我有话与她说。”
白果答应一声,飞快地跑了出去。
一会,白芍就来了。
她一言不发就要跪倒在丁娇跟前。
丁娇忙拉住她:“你跪上瘾了是不是?还不给我起来。”
白芍低着头,不敢看丁娇的眼睛。
她这模样,丁娇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好一会,她才道:“这事不是你的错,你放心,我回头就给你找回场子。”
“不要!”白芍忙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