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明之眉心一跳,几乎要控制不住胸口的浊气。
“你不愿意?”杜善很快就发现了易明之的抗拒。他收回了手,抱胸看着他不说话。
易明之眸色一暗,猛地站了起来。
“嚯,君子一言?”杜善没动,只扬着下巴看易明之。
“不,”易明之缓缓摇头,“我的诚意,你马上就能看到。”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将手放在了衣襟系带处。
杜善屏住呼吸,眼里的火热更甚。
“你慢慢的,慢慢来,我,不急。”他像是怕吓着易明之,声音放得极轻。
易明之紧紧地抿住嘴唇,手指动了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系带一个个被慢慢解开,露出里头的内衫来。
杜善轻轻吐了一口气,颇有些遗憾。
这么热的天,他怎么里头还穿着一件呢。
他鼻尖已有汗珠浸出,盯着易明之的眼睛眨都不眨。无声地催促着他。
易明之捏在内衫上的手顿了顿,随即又继续动起来。
脖颈,胸口,腹部,一点点露出,杜善呆住了。
他怎么能生成这样。
穿衣不显,脱衣后,风景简直让人血脉喷张。胸膛宽厚,肌肉块块分明,肤色也甚为白皙。偏偏又不是那病态的白,与他别院里收集的那些男人全然不同。
杜善暗暗咽了口口水,一双眼睛只恨不得黏在易明之身上。
男人光着膀子站在屋里,窗户外的阳光透进来,打在他身上,有种迷人的魔力。
杜善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待走到易明之跟前,慢慢地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让他目眩神迷的美景。
“砰砰砰——”
门被猛地砸响,杜善的手堪堪停在易明之的胸前一点。
他恼怒地收回手,对着门口的方向便怒斥:“滚出去。”
“少爷,有急事。”
门外的小厮又敲了敲。
杜善暴躁得几乎要挥刀子捅人。
“滚——”
他抄起桌上的茶盏,猛地朝门口砸去。
屋外安静下来。
杜善满意了,他回头看向易明之,笑道:“没吓到你吧,下人不懂事。”
易明之仍是坦荡荡地看着他,脸上看不出任何不妥。
杜善笑嘿嘿地走到他跟前,忍不住在他屁股上摸了一把。
易明之身子一僵,在杜善看不到的地方,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杀意。
“砰砰砰——”
门又被敲响,这回,屋外的人似乎更急了。
杜善再好的兴致也败坏了,他三两步走到门口,将将把门拉开一道缝。
“你最好有十万火急的事找我,否则——”
“爷,左前那边出事了。”
杜善一惊,忙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
易明之也竖起了耳朵。
左前正是在丁娇酒楼吃过饭后中毒的男人。
……
时间往前推半个时辰。
左家。
左前刚与婆娘孩子吃过早饭。
两人正说着县衙的那事,就听到自家后院的狗一直吠个不停。
夫妻两对视一眼,左前动作敏捷地躲到自己的小屋子“重病”不起,左嫂子则从屋里摸出一把菜刀,让孩子藏好,壮着胆子就去了后院。
走到后院一看,顿时慌乱地大叫起来。
“快来人啊,走水了,走水了。”
原来,是左家后院的柴垛不知怎的点着了。
左嫂子一边从院子里的水缸舀水,一边大声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