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了城门与商队汇合。
这是一支不大不小的商队,约莫二十来人,俱是身形魁梧的健硕男人。领队的是个秃顶的和善中年男人,看到丁娇那刹那,水洒湿了一片前襟。
当然,不止他失态,商队里的其他男人也看傻了,要不是易明之凉飕飕地挡在美人身前,他们还要发呆片刻。
商队因为有了唯一的女人,气氛也绝然不同。众人很有默契地压低大嗓门,生怕吓着柔柔弱弱的美人。
原本为两人准备的马车自然是要重新收拾,堆得乱七八糟的货物被清走,马车底下还垫着厚厚的垫子。仿佛丁娇是块容易碎的瓷器。
这样的礼遇,丁娇很满意。她一边晃腿欣赏路上的风景,一边与领队谭松闲聊。
“谭大哥,你们这要去哪里,平时都买卖些什么啊?”
美人主动与他说话,谭松自然是乐不跌应声。
他问一答十,道:“我们往西南方向去,咱们这边的莲子,腊菜,茶叶之类运过去,那边的花椒,药材,蜀绣等运过来,就赚个辛苦钱。丁姑娘,我与你说啊,西南虽说地处偏僻,气候也不如人意,可吃食是真好,我一去啊,都有点不舍得回来……”
他巴拉巴拉说个不停,丁娇时不时应一句“真的吗”“谭大哥你好厉害”,不过半天的功夫,两人就熟稔得不行。
商队里其余男子见丁娇这么好说话,也逮着机会往前凑。
易明之嗓子清了无数回,丁娇熟视无睹。最后,他黑着脸无差别放冷气,这才将一干男人给轰走了。
有美人相伴,汉子们觉得头顶的天都更蓝了。他们一路说笑话,唱山歌,像是开屏的公孔雀似的,闹腾得不行。
丁娇的笑从出门起就没有停过。她清脆的笑声消散在风里,挠的汉子们想入非非,易明之则是淹在醋坛子里没出来过。
这样过了两天,出了县城,上了官道,周围的景色越来越单调,丁娇也没了出游的兴奋。
每天吃的是硬邦邦的干粮,太阳又毒得很,天蒙蒙亮就出发,天黑了才歇下,她蔫了。
这天中午,她提议大家一起吃一顿热饭。
男人们虽不愿意耽误行程,可也不好拂了美人的意。一行人找了个空旷且靠近水源的地方休息。有人负责打灶生火,有人负责捡柴,有人负责清扫。众人各司其职,显然都是平日里做惯的。
丁娇跳下车松了松手脚,拉着易明之就往林子里钻。
谭松跟在他们二人身后,笑道:“你们不要走远了,我与几个兄弟去看看,要是能打到兔子之类的,那就再好不过了。”
丁娇笑着答应,与易明之仍是不紧不慢地到处逛。
几人进了茂密的林子。丁娇一双眼睛四处扫荡,很快就发现了目标。
她朝易明之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一东一西,朝着一只兔子就包围了过去。
却见丁娇离那兔子越来越近,突然,她一个跃身,猛地朝那兔子扑了过去。
兔子发现敌情,嗖地便要逃跑。
奈何已经迟了,它一跑就刚好扑到了易明之怀里。
兔子还在挣扎,被易明之一个手刃砍下,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