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明之盯着她的眼睛,道:“你喝了一大碗。”
比他喝得更多。
丁娇恼羞成怒,恶形恶状地道:“我就喝了一碗茶,怎么,你心疼了?心疼你那点银子了?”
易明之抿嘴,还待要说话,就听女人继续胡搅蛮缠:“或者,你怀疑我是下的药?就为了迷倒你,然后对你不轨?”
丁娇仰着头,白嫩的手只差戳到他的鼻尖上。
易明之苦笑,她这明摆着是打死不认账。
依他的体质,不可能一点点药就倒,定是歹人下药量极重。再者,他虽昏迷,却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给自己喂了药。是什么药,她为什么不肯说。
还有,她没有昏过去,面对黄雀在后,她一个弱女子,是如何带着他逃出生天的,他想不明白。
易明之深深地看了丁娇一眼,她总是让他惊奇。
胆大心细,狡猾神秘,每每在他以为自己已经了解她时,她又有另外一面露出来。似乎她身上有发掘不完的秘密。
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易明之陷入沉思。
一旁的丁娇不知他复杂的心情,为了不让易明之继续盘问她的事,她飞快地转移话题。
“易哥哥,你说算计我们的那些人目的是什么?又是受什么人指使?”
易明之果然抬眸看她。
“你觉得呢?是冲着你还是冲着我来的?”
“肯定是冲着我来的,”丁娇极肯定地道,“我扔下你之后,那些人仍对我穷追不舍,他们的目标是我。”
易明之皱眉,问道:“你得罪了什么人?”
丁娇摇头,却道:“长得美就是原罪,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小媳妇对我咬牙切齿呢。”
易明之一窒,好一会才道:“你仔细想想,会不会是你舅母家的人?”
他说着,自己先否定了。
“卢家如今自顾不暇,怕是没时间找你的不痛快。”
“陶老板!”
“陶然她爹!”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丁娇与易明之对视一眼,徐徐道:“有财力,又与咱们有这样的深仇大恨,除了陶家,我实在想不出别的人了。”
易明之沉默良久才道:“你打算如何?”
丁娇嫣然一笑:“怕他个球,回去我就报仇去。”
“鱼死网破?”易明之有些担忧。
丁娇撇嘴,不屑地道:“要与我同归于尽,他还不够格。”
易明之暗暗吁了一口气,握住丁娇的手道:“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丁娇顿时神采飞扬,娇娇冲易明之一笑:“易哥哥,你可真好。”
易明之早已习惯她的撒娇,神色不变地握紧她的双手,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丁娇还待要趁机调戏几句,忽然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她“哎呀”一声跳了起来。
“我的烤兔肉!”
一夜平安过去,第二天一早,丁娇与易明之踏上回去的路程。
两人运气不错,只走了一会儿就遇上一辆回镇上的车。
一到家,鲁大娘等人就急急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