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觅初带夜书瑶来到射击场，夜书瑶玩了几下枪，后来感觉不上手就想要去拉几把弓箭。

方觅初自然是以夜书瑶的想法为主，夜书瑶拿起弓，拉起箭。

方觅初看她架起弓箭有模有样的，眯起眼睛看着靶子，眼神中都带着几分认真，像是在思量如何一箭射中靶心。

片刻，只见那支搭在弓上的箭“嗖”的一下离弦而去，下一秒就插在夜书瑶对应的靶心上。

方觅初都跟着惊艳了一番，他走到夜书瑶身旁，悄声问道：“你以前练过骑马射箭？”

夜书瑶又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再次眯起眼睛，似是已经做好了蓄势待发的准备。

夜书瑶却是先回道：“小时候我娘教过我一些，后来好多年没练，生疏了许多。”接着又是“嗖”的一下，第二支箭飞了出去，再次中了靶心。

方觅初再次低声问道：“那你为什么后来还会被欺负？”

“因为……”夜书瑶抽出来第三支箭，眼神有些低沉，“我是姐姐，我还手就相当于我欺负弟弟妹妹，我理亏。而且，我娘死了，那个家里没有人再为我撑腰，出了事都是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我何不把存在感降低一些，不出头，不还手，兴许还可以少一些针锋相对，多保一阵命。但是……一切不能用打斗解决的事情都好烦啊！”话音刚落，第三支箭就飞了出去。

方觅初看着眼前这个人，头发已不知何时被变得乌黑，眼角也比以前锐气不少。

夜书瑶的第三支箭再次中了靶心，她回过头看着身旁的方觅初，方觅初也看着她的正脸，他好像有点不太认识这个人了。

她的样貌变了，变得不太一样了。

她的性格变了，她似乎想要反击了。

方觅初第一个见一个人有了这样的感觉！他感觉他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个人的全貌，却能感受到她的各种变化。

她过去的低声咽气，她的戒备心，她的一颦一笑，她想要还击的心情和她的无奈，她的甚微慎行……

夜书瑶把弓箭递给方觅初，问：“一直看着我，你也想试试吗？”

方觅初听后先是带着几分尴尬，然后又摆手拒绝：“不了，其实我不会射击，只是听说这里有个射击场想进来看看。”

“这样啊……”夜书瑶想起刚才他一直看着自己的眼神，笑道，“那我教你射弓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