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看了看金铃，又看了看银铃，眼中复杂得很。

金铃是敢爱敢恨的硬心肠，性子跟她有点像，德常在翊坤宫的时候，没少在她手底下吃苦头，只是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粗枝大叶，心思不够细腻。

银铃则与之相反，她不但绣工了得，心灵手巧，心思更是极为细腻敏锐，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点。

就比如通常在那件事，金铃只看到了皇后和佟妃的算计，却没有注意到通常在，可她却注意到了，而且能够明确指出来，唯一的缺点就是心太软，总是不能狠下心肠。

不过这两人在一起，一粗一细，一硬一软，正好形成性格上的互补，也算是她身边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吧。

凌霜道：“要是忠心的话，秋菊也并非不够忠心，只是她忠心的对象不是皇后而是佟妃，但是除了她就等于断了佟妃一条臂膀，以后佟妃想教唆皇后陷害本宫便没有那么容易了。”

银铃道：“只是如今秋菊已死，皇后想要挖出佟妃势必更难，如此一来，娘娘想要挑拨她们狗咬狗，却是要等上一段时间了。”

凌霜笑道：“那倒不用，有人会帮咱们告知皇后的。”

银铃低头一沉思：“娘娘是说……德常在？”

凌霜望着庭院外的落英缤纷，依依笑道：“这条狗放出去这么久了，也是时候让她咬一咬佟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