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这说的都是什么话?!是你们该说的吗?”说着就走上前跪到了大长公主眼前。
“臣御家不严,还请大长公主责罚。”
他这一跪,苏家众人也都跟着跪了起来。
大长公主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苏家这些人,拂袖转身离去,留下苏家众人皆是惶恐的表情。
最后苏老太爷还是交代了苏老太太几句,就跟着大战公主一道进了宫。
翌日一早,楚婉娴就早早来到楚老夫人院子里等消息。
各家都有自己的渠道注意宫内的消息,这在朝中都是心照不宣的秘密,皇上也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时候还对此事加以利用。
果不其然,等楚婉娴和楚老夫人一同用完早膳,宫中的消息就穿出来了。
昨日夜里,大长公主押着苏志,带着苏老太爷,就进宫狠狠告了一状,事关皇家脸面,但是皇上又不想因为这个事而真正办了苏家,所以他只能把责任都归咎到苏志和苏家旁枝身上,只判了苏老太爷一个治家不严,识人不清的罪。
而苏老太爷惯会揣摩圣意,顺坡而下自己主动请罚一年的俸禄,又保证会动用苏家所有的势力为昭华郡主寻到能彻底根治心疾的名医良药。
就将自己从这件事轻而易举地摘了出来,让这件事翻了篇。
而苏志和苏盼自然是难逃一死,而苏家旁枝也因此事被判三代以内不得科考,不得有子弟入朝为官,短时间内是绝对不可能翻身的。
如此一来,苏家旁枝就更要依靠苏老太爷这边的嫡系,反倒是加强了苏家内部的凝聚力。
楚婉娴知道这结果后,还是忍不住道了一句,老狐狸。
楚老夫人看她眯着眼睛,咬牙切齿的样子,宠溺地笑了一下。
“那苏传彰不管怎么说也是朝堂上的老江湖了,绝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栽跟头。”楚老夫人边说边笑着摇头,然后又似想起了什么,问道,“你那边部署地如何了?这件事会影响你那边吗?”
楚婉娴叹了口气,“影响多多少少肯定会有些,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随即又眯起了眼睛,像是在思考什么,“不过娴儿觉得,这老狐狸肯定早就为了讨好大长公主而私底下为昭华郡主寻医问药了,不然此次也不会保证地这么痛快。”
“那是必然的,苏传彰这人一直是无利不起早。原来肯定是想借着苏志和昭华郡主成亲,再加上根治郡主的心疾,榜上大长公主这一脉,说出去怎么也是皇亲国戚了,对他,对苏家,都是百利而无一害。”楚老夫人依旧笑着说道,可是眼中却显露出对苏老太爷的不屑。
苏家虽然有皇上的宠信,在朝中有些势力,可这远远不够,跟京中第一阶梯一比,还是差了许多。就像是此次大长公主府的婚宴,各老牌世家和京中的显贵被安排在一起,他们苏家连那个花厅的门都摸不到,这就是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