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林冉原本还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忽然瞧见自己的桌面被两根修长的手指敲得清脆作响，恍惚将吓得忙坐起身来，瞬间从上一世的记忆中清醒了过来。

她顺着宋清的眼光看了看自己下意识写下的几个字。

林冉感觉呼吸一窒，大感震惊，作势便要去拿胶带来除去这几个字。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动作，宋清便抢先一步地将不远处的胶带捏在了手上：

“不好好做题，在想什么？在帮程孜柔和我规划人生吗？”宋清看起来有些生气。

他眉头紧蹙，一脸的严肃，看起来与那晚的温柔和煦全然不同。

林冉自知有愧，低声道歉：

“对不起，我不应该走神，我随便写写的，随便写写。”道歉卖乖对于上一世的林冉来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对于这一世的她来说，这算什么？

宋清对她的态度也有些意外，原本准备好要好好教育她的话瞬间哽在了喉咙里，说也不是，咽也不是，宋清从未遇到过如此进退两难的时候过。

只是，宋清对待学习一向严格，他顿了顿，轻咳了一声：

“继续做题。”

林冉忙应了一句，紧跟着便什么都不敢想地开始做题目。

宋清瞧着她有些发怵的小表情，强忍住嘴角的笑意。

只是，他越来越觉得疑惑，林冉究竟发生了什么，在一夜之间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之前对林冉暗地里了解过，她原本也是一个开朗的好学生，只是面对父亲去世的重大打击，才会变得如此不上进，颓废且荒唐。

只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让她又在一夜之间全数扭转了过来，就像是之前的荒唐全然都是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