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带走她……”

“她还活着，我能救她……”

“求求你们，不要带走她……”

“是你，是你害死了她！”

“你的医术学在了狗肚子？”

“不是我，我能救……我能救她……”

……

“啊！”

“你他妈有病，大半夜鬼叫什么，想吓死老娘啊！”

唐风大汗淋漓地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耳边的叫骂声将他拉回了现实，他双手使劲地在脸上搓了搓，这才感觉到好受了一点。

啪嗒！

唐风打开了床头灯，顺手拿起旁边的黄鹤楼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才感觉自己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

“神经病，大半夜不睡觉，开什么灯啊！”

身旁伸出一只芊芊玉手来，伸手掐掉唐风嘴上的烟，不满地骂着又关掉了灯。

黑夜再一次将唐风包围，刚才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瞬间又爬满全身，唐风感觉到自己仿佛要被黑暗吞噬了一般，他紧紧地抱着头，再次发出窒息的喘息声。

啪嗒！

房间再一次亮了起来，柔和的灯光好像一只温柔的大手抚摸着他的身心，让他再一次放松下来。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给老娘关灯！”

身旁的女人再也忍受不住，从床上爬起来一脸愤怒地指着唐风的鼻子叫骂着。

此时的唐风心里都快要炸开了，昨天还感觉无比漂亮的脸蛋今天怎么感觉到这么恶心，他一把拍开女人的手，狠狠地骂道：“臭婊子，给老子滚，现在就滚！”

女人惊呆了，她不敢相信地从床上爬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上的唐风问道：“你让我滚？”

“是！没错，老子是让你滚，立刻……马上……”

疯了！这混蛋绝度是疯了！女人气的抓起枕头，狠狠地砸向唐风……

“让我滚！你他妈有什么资格让我滚，这是老娘的家，应该滚的人是你才对……”

呃！唐风拍拍额头，这货这下才想起来，自己是在人家家里睡着。不过，输人不输阵，唐风依然其实十足地叫道：“滚就滚！老子还不稀罕住呢！”

说着，唐风跳下床，捡起地上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胡乱地往身上套。

唐风这样子，女人却觉得反而更气了，她指着唐风不住地大骂着：“你她妈的！老娘管你吃管你穿还让你睡，你就这么对老娘，你给我等着，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说着，女人尖叫着抓起地上的拖鞋，就再一次冲了上来劈头盖脸地朝着唐风身上招呼。

唐风这下顾不上在穿衣服了，只能抱着还没穿好的衣服，匆忙冲出了房门……

秋日的深夜还是比较冷的，唐风双手插在裤兜里，脖子缩在领子里，顺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行走着。

他心里一点点后悔也没有，这些年，之前发生的那一幕早已经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他也早已经习惯了。

至于那个女人，他更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