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冽接过侍女递来的湿巾，亲自为李莫奈擦了脸和手，精心仔细地仿佛在守护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或许连雪冽自己都不自知，他的每一个举动看在别人眼里是多么震惊。

伺候在旁边的侍女都被雪冽的举动惊得面面相觑，他们高贵的太子殿下平时连洗漱都是由她们服侍的。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太子，竟然会像个佣人般精心地照料着床上的女人。连她们稍微靠前些，都会遭到他一记凌厉的眼风。

侍女们很识趣地退守在一旁，安静乖巧地等着服侍。

雪冽看着李莫奈面色惨白如雪，双眼空洞得仿佛她只是一具没了灵魂的躯壳，定定地看着前方，却又让人扑捉不到她到底在看什么。

这失魂的表情，像根针一样缓缓地刺入雪冽的心里，一股陌生的情愫伴随着让人害怕的痛在他心底荡漾开。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柔地拂平了她凌乱的发丝。低头看了眼她染血的衣裙，虽然他很想为她亲自更换，但最终他还是让开床边示意侍女为她更换。

侍女们得到命令，动作利索地上前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