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元淇的眼睛:“元达明和李堡两人的人头一给我,我一定帮你们登上文朝皇位。”
“李堡已经死了。”
元淇轻笑:“被王曦毒死了。她把妖魔瘟疫传给他,为此不惜认他做干爹。”
他把王曦所作所为告诉桑葚,果然桑葚迫不及待要见王曦。
“你要先把高氏除掉。”元淇说。
“你的语气过于不敬。”桑葚道,“给我元达明的人头,你父亲要杀我的仇,我就因为你对我的帮助不报复了。”
——真是一头白眼狼。
元淇些许暗恨。
她对自己就应该毕恭毕敬,她毕竟只个女人,还是个不洁的女人。
元淇想起什么,突然问:“你和京参到底什么关系?你真堕过胎?”
桑葚捏住他的下巴,眼睛熠熠有光,然后又松开他。
“我以前的十八年,是生活在高墙里的。我没有见到母亲,我是被遗弃的,京参说我的母亲是化归山洞的魔神。”
桑葚并不遮掩,她也不怕别人知道。
元淇瞠目。神子。
虽然以前也料得到....
面前的少女是神的孩子,这就是她为什么是神胎的原因。神的孩子,自然也是神。
“下次用少一点玫瑰油,很黏,洗完还是有点黏。”
元淇突然转移话题,他默然于桑葚的坦诚和光明磊落。
“元达明的人头。”桑葚又说。
元淇道:“他是我的弟弟。”
“不是亲弟。”桑葚笑道,“我是一定要杀他的,在他手里,我死了两次。一次在井里,一次在他找来的李堡手里。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她语气并未激动,但语气令人毛骨悚然,如狼如虎。
元淇抬起手臂要揽她,桑葚扛着他的胳膊,偏头咬了一口他手臂上的适中肌肉。
邕什抱着剑站在院子里,身边的副将士卒都胆怯地不敢说话。
邕什的父亲站在门口,这是邕什第一次带着弋什回来,她之前一直抓捕当初造谣、污蔑、讹传自己的地痞恶霸、酸腐文人,并没有回家。
弋什穿武士们给她找工匠打造的儿童轻甲,护心铁外就是流檀纹的绸衣华袍,腰间佩戴短剑,留着数股男式辫子,稚嫩的脸和个秀气的贵族小少爷一般。
“将军大人.....”
邕什父亲并非蠢蛋,回过神来就用了这个称呼。
“母亲呢?”邕什冷着脸。
“她...她去牧场了,在地主老爷那里....我身体不好,就在家里、”
“你在家里睡大觉吧。”邕什一下子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