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我琴瑟和鸣,夫妇携手,比神仙还快活。”
元禄长这桃花眼,水波荡漾,惑人心神,真像个俊秀的文人,比起他兄长元淇是好看许多,元淇一看就是个武官,只不过是文弱一点的武官,不像元禄毫无武人气质。
桑葚被他盯着,说不心动是假的,但也不至于被迷的五迷三道。只因为她在这世上遇见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京参那种高高在上的男人,不把她的话当话,一味地掌控她,让她彻底厌烦。
“少爷这样说,我不敢承恩。”桑葚假装害怕地看向元淇,“难道真的是玩笑吗?”
望着女子求知般的眼神,元淇打量她的脸一圈,咬住下唇有些狡诈地一笑:“刺杀一事,乃是看看你胆量。
三皇子京参身边什么人没有,都是神通大能、无双的侠士、万夫莫敌的勇者,还有腾云驾雾的道人,尽是神宗、宗师之类的人物,比那妖魔洞还吓人呢。
不过那霜女,倒被你这么一提醒,我觉得挺合适你。”
桑葚稍微泄了气,但她心里擂鼓一般,虽然是放下了心,但一想到——刺杀京参——这件事在心里坠的像石头,自己真的要和他兵戎相见那一天,她能下得去手吗?
少女扪心自问。
她下得去手。
桑葚心里搅动,京参的脸在记忆里其实已经稍显模糊,这是人之常情,但是她有那么点不想忘记他。
人情人心都是水性的,一点点甜头,就能让仇人握手言和,桑葚心里,对京参说不上恨意,但绝对不可能是爱意,这是一种像想远离,却还有羁绊的关系。
桑葚从元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我想说点话,请您认真考虑一下吧。”她毕竟寄人篱下,这两兄弟对她又实在有恩在身,桑葚的语气只能恭敬。
元禄耐着性子道:“你说。”
元禄其实也已经到极限了。他这一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和自己对着干的女人,虽说是绝世的美人,但新鲜期已经过了。
他现在满脑子只想把人压倒办了。
——女人就应该乖乖地在屋里相夫教子,伺候公婆丈夫,生孩子,这是女人的本分。
元禄打心眼里这么认为。
“我无法生育。”桑葚道,“我此去日落城,是被鸦叵天王第三身南曲劫走,那南曲吸了我的心气,还占了我的身子,我既不干净,也无法怀孕,注定是了此残生而已,望少爷不要束手在我这里。”
桑葚掩袖盖住自己的脸,偷偷瞧元禄的表情。
她当然是瞎编,她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物品,什么身子干净不干净,都只是束缚人的思想,自然也可以被她拿来做借口。
元淇看向弟弟,见他脸又青又白,原来温柔的桃花眼几乎要吊成三角眼,实在看不下去,说道:“弟弟......”
“罢了。”元禄打断兄长的话,失魂落魄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桑葚的眼睛,“既然你已成这般模样,我自然要收留你,反正你注定要是我的妾。此事不要再与我纠缠。”
他就这么径直出了门,一步也不回头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