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用了惊雷之法,像扩音喇叭一样遍地传扬。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朔方。
只见他戴个马草编的斗笠,举着个大罐子,把罐子里的曼聆水往刑老八棺木上泼。
将曼聆水泼到死人棺材是诅咒其阴间被万人踩踏的寓意。
“以后这样的曼聆水,要多少有多少,想喝多少喝多少——”
朔方对着眼圈发黑、瘦骨嶙峋的底层武士们大喊。
城墙上的武士们搭起弓箭乱射,然后自相残杀起来,底层武士们转而和百姓握手言和,用木桩撞开了刑家曼陀罗厂的大门。
刑家男人生前垄断了妖魔修炼之法,只要有个妖魔,就必然要争着抢着和它结合修炼。
这也导致,在妖魔塔崩落后,刑家正房外房的男人们死了个干净,几乎是横尸遍野的程度。
刑家没有可以救自己于水火的外亲戚,因为外亲戚的男子但凡关系好点,都托关系和小妖魔结合,修炼上得到了重大突破。
而没有因为贪婪而死去的那些幸存者,又和刑家本院关系很淡。
淡到他们已经撕破脸皮明抢仓库了。
“我们想开仓验明,这样也免得你们家慌乱中遗失什么。”
前来参加葬礼的外亲们以人高马大的彪形大汉为代表,精明相的壮小伙为辅助,团团包围住刑家大库。
库门外施加了法帐,需要嫡子的手印,或者钥匙来解开。
奴氏被披头散发地带出来,她的弟弟、刑老八的小舅子趁乱溜了。
“没必要验.....”奴氏哀哭地哆嗦着。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刑家虽然死伤惨重,但那主要是嫡系血脉,庶子里有许多体弱多病、年龄太小导致没有和妖魔结合的,这些人组成了一个余烬集团,他们掌握着仓库的钥匙。
归根到底,女人只是博弈的牺牲品。
奴氏被当作人质,外亲们勒令庶子们交出钥匙。
日落城那些和刑家正式结交,和妖魔塔的大哥大姐们拜过把子的妖魔死了,但那些喜欢在城里呼啸而过的放养妖魔都没死。
南曲吃了冲天魔的内丹,一跃而起,成为了妖魔余孽集团的老大,此时正和妖魔们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