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想了一下,睁开眼凝神盯着正看守自己的狱卒,那狱卒正在解裤腰带,准备现在就玩玩桑葚,刑架感受到桑葚身上的法力汇聚,雷火之法遍及她全身,早已习惯生死之际这种程度疼痛的桑葚面不改色地忍受着。
“看我的眼睛。”
双手被禁锢,桑葚直视那个露出某部位的狱卒。
那狱卒只见她双目中心一片迷魅烟雾,当场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门外的狱卒们听见动静,纷纷赶来,手持武器,声势浩大。桑葚的发丝被汗黏在脸际,眸中闪过两抹血色,不动如山,那些狱卒凡是看见她眼睛的,全都倒在地上晕厥过去,体征皆为低血糖突发症状。
桑葚经过这半个时辰,心境早已改变。
以后她不仅要防着妖魔的明枪,更得提防来自同族的暗箭。
说是失望,确确实实的失望透顶。
可惜的是,她还没熟练这个从妖魔身上抢来的能力,只能做到致人昏厥,无法瞬间催眠。
桑葚很快就等到她想等的人,新的狱卒,看见状况不对,三个狱卒冲了进来。
两个当场晕厥,一个终于是被成功催眠了。
“解开我的镣铐。”桑葚每个字都说的咬牙切齿,周身腾腾杀气。
那狱卒双眼一抹黑,只听见母亲般的命令之声,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把桑葚身上的镣铐解开,桑葚拉着他的手:“带我出去。”
这个狱卒比南曲听话的多。
桑葚想起南曲,她能看见他周身对自己的抵触之气,她单枪匹马对敌妖魔的时候,他也不曾帮过一分一毫,当真是个黑心妖魔,对自己心怀恨意,又怎么可能对她付出真心来帮她?
桑葚摸摸那狱卒的头:“谢谢你带我出来。”
她手指一动,烧毁了四周整片封印法力的囚牢法帐,将那狱卒扔在原地,身体融进墙壁,穿墙而出,重见天日,桑葚没有片刻的停留,直奔刑家庭院。
刑家很大,此时正举办着葬礼,葬礼声势浩大,人山人海,日落之城来来往往的商人都来参加,为死去的全族男子奉上自己最为真诚的虚假悲伤,趁机打捞一笔快钱。
女人小孩抱头痛哭,哭自己死去的丈夫、暴死的父亲,没有修炼的小男孩们侥幸躲过一劫,跪在地上哭自己的倒霉,飞来横祸降在自己这一代头上,以后想东山再起是太艰巨的任务。
“刑家几代基业,毁于一旦,那魔女,现在就锁在法帐牢里,应该处以凌迟之刑!”
刑家远道而来的远亲们哭着喊着,随时准备打开刑家仓库,瓜分金银财宝,男人们瞄着后院的女人孩子,也没有几个能不起贪婪之心。
葬礼让全城裹上白布,宛如隆重国丧,百姓们无奈地交上税钱,门前挂着白布哀悼死去的刑家子弟,以及刑老八这个刑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