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龙在聚气的同时,还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纸片来,那小纸片是叠在一起的,是个整齐的四方角。
随着气息在单龙的指尖的凝聚,他就把指尖点在那个纸片上,很快那纸片就好像是活了一样,慢慢地展开,不到十秒纸片完全展开,竟然是一只剪纸的蝴蝶。
那蝴蝶爬在单龙的指尖,那一双翅膀还在不停地扇动着,接着他用嘴对着那蝴蝶一吹,扇动着翅膀的蝴蝶就翩翩飞舞了起来。
我惊讶道:“你怎么做到的,难不成那些纸里面也有残念,你和李耀用的是同一个套路?”
这让我想起了李默和李沁的大哥,他用的小纸人我可是亲眼见过的。
单龙摇头说:“当然不一样,首先我们选用的纸的材质就不一样,他的纸成分中有保存残念的成分,而我的纸更利于将气息化为一种场力。”
“而这种场力会和我想要找的某种气息相契合,它便会在场力的作用下拍动着翅膀去寻找那种气息。”
“我现在制造的这种场力,是模仿楚航的,如果楚航和白栎崖在一起,那我们绝对可以顺利追踪他们。”
张海龙道:“你直接弄白老板的不就行了,干嘛还要弄那个楚航的。”
单龙解释道:“实力越弱的人,气息越容易模仿,白栎崖整个人特殊的很,直接模仿他的气息,精确度会低很多。”
张海龙又问:“那要是楚航没有和他们在一起,那我们找了半天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单龙又解释说:“我不是傻子,如果跟踪的方向出错了,或者偏离大神农架的亡魂崖太远,我会重新考虑跟踪事宜的。”
张海龙这才不问,楚伊怜在旁边说了一句:“蠢货的问题就是多。”
张海龙反驳道:“别介,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才单龙讲的时候,你也是竖起耳朵在仔细听,我不像你,不懂装懂。”
楚橦摇摇头说:“你俩也真是的,别吵了,我们现在动身,跟着纸蝴蝶飞的方向前进。”
那纸蝴蝶飞的不慢,我们脚下也只能跟着提速,好在这边的山区已经不是那么难走了,很多山上都有人活动的痕迹,就算没有路,也没有太多拦路的东西。
我们先前走的几道岭子没有路,可后面的时候,纸蝴蝶几乎都在沿着一条小路前进。
这种山路只有半米不到的宽度,刚好能走一个人,这种小路一般都是当地人上山干活的时候走出来的,生活在山里的人都清楚,山上有很多零散的活儿,比如抓个蝎子,弄点山货,采个草药什么的,修一条路完全没有必要,所以只能靠脚走出一条路来。
而有这样路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村子。
看来白栎崖他们是沿着小路穿行在米仓山中很多村子里,他们并没有像我们之前那样走没有人烟的地方。
当然,这也可能是我和爷爷当年走过的路。
走在小路上,我的思绪不禁多了起来。
而我们在这些小路上也会遇到一些当地的村民,纸蝴蝶飞的很高,而且距离我们总是在百米之外,所以也不会遇到当地村民的注意。
有些村民甚至会主动上前来和我们攀谈,我们也都用驴友的身份蒙混过去。
每经过一个村子的时候,我们都会进村去询问,用寻找“同伴”的方式去打听白栎崖一行人的踪迹。
那些人一听说我们是寻找另一支驴友队伍,也都知无不言地告知我们。
我们也是发现,我们追踪的方向并没有错,白栎崖一行人的确从这条路上走过,他们并不是每个村子都住,有的村子他们只是稍作逗留就上路了。
他们所去的村子都会问一些当地的传说之类的东西。
感兴趣了他们会留下来听一会儿,要是没兴趣了,便随便打个哈哈就离开了。
我们的速度要比白栎崖更快一些,一路上还经过了白栎崖他们下一次留宿的村子,还去白栎崖住过的那家人家里问了一下。
原来那家人起初并不想让白栎崖一行人住的,现在社会开放了,人们的思想也不像往年那么单纯,总怕收留了坏人。
后来白栎崖等人还是出了几千块,人家才同意他们去住的。
那一家人姓刘,家里的老人都已经去世,现在是一对儿中年夫妇当家,房子偏老旧,两个人在村里开了一家养鸡场,生活上也是很富裕,至于孩子,都在外面上学,两三个星期才回来一次。
白栎崖为什么会选这一家住,我心里也是猜到了,大概我爷爷曾经也在这边住过吧。
我问小无悔,我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他就对我说:“算你聪明,看样子白栎崖一行人完全是复制你和爷爷当年的足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