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儿了吗？”

“嗯，舒服。”

楚乔一边给他按摩，一边问道：“之前你说什么来着？”

“你都不听。我说什么，又有什么用。”

楚乔有些心虚，也就没反驳他：“那你现在说吧。”

“我说大燕要建立文官系统，我要张榜招贤纳士。”

“哦……说起来，我转战元魏的时候，救过一个书生，叫梁少卿。他那个人啊……唠叨得像个唐僧，迂腐又愚忠，三句不离‘圣人云’，但却一片赤子心，满怀抱负。”

“阿楚怎么没把他劫回来呢？反正他一个书生，也打不过你吧。”

燕洵一肚子坏水，在一边出馊主意。

楚乔拍了他的额头。

“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燕洵憋出一抹狡猾的坏笑，又赶紧抿唇隐藏好。

“不过说真的，我是真那么想过的。不过劫回来人劫不回来心，也是无用。临别前，我劝他别只光看书本里的话，也去环顾四周看看世界，多走一走，问一问天下百姓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燕洵有些酸溜溜的，小声说：“人还不够，你还要心。”

“什么？”楚乔没听清。

“没什么。”

“唉……这世上贤者颇多，若能求得德才兼备者自为上佳。但大部分时候一个人还是会略有倾向专长，是以何时量德，何时量才，全看时机。好钢纵好，却也要用在刀刃上才会有奇效。”楚乔一边说一边继续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