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凉飕飕的一句话,让慕诗兰的哭喊声哽在嗓间不敢吐出来,硬生生的憋了下去,难过的发出隐身的呜咽声。
冉代之低低的哼了一声,护着屎宝继续往前走。
真是一些不重要的杂碎,误事!
黑靴在湿黏的地上踩了两步,接着便听见颤颤巍巍的一声唤息:“皇儿……”
冉代之浑身一阵,鞋底像是被肮脏的地面粘住,动弹不得。昏暗的地牢内,几簇火把忽明忽暗的摇曳,映出男人紧绷的下颚,他抿了抿唇,喉结上下滚了滚,半晌才僵硬的侧过头。
入目便是身穿囚服,发丝凌乱的父皇和母后。他们真的瘦了好多,印象中总是衣着得体光鲜亮丽的父皇和母后,此刻却狼狈的像个阶下囚,唇色苍白,眼下乌青,与这狱中的其他恶人一般有着同样的待遇。
他眼睛酸涩,张开嘴,声音却夹杂着自己都控制不住的颤抖:“晋译,开门。”
牢门的哐当声格外刺耳,狱中所有关押的人却格外安静。他们像是已经接受了自己的现状,不管外界发生什么,也都再惊不起他们心中的一丝波澜,一些人姿势不变,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也对,都是要死的人,谁还管这天下易不易主。
“父皇,母后……”
冉代之大步跨了进去,哽着嗓子喊了一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屎宝的手紧了紧,却有丝丝颤抖:“是孩儿来晚了……”
孙氏眼眶湿润,一张脸上瞬间挂了两行清泪,她上前一把抱住自己的儿子,摸着他的头,声音细碎又疼惜:“皇儿说什么晚不晚……哀家与你父皇本也没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