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如此欺上瞒下，待皇上醒来，本宫将此事禀告皇上，你们觉得依着皇上对皇后的喜欢，会对你们怎么样？”

姜老头的嘴唇冻的微微发紫，哈出的热气在夜里显得格外明显，颤抖双唇道：“不会的，老夫爷孙两人救过皇上，也救过皇后，皇上就算生气，最多也只是不让瑶瑶待在宫里罢了。”

“真是天真。”

林觅儿左右走了两步，踩出两排小巧的脚印，眉眼都挂着轻笑：“姜老先生救人从来不是平白让人占了便宜，你若是不求回报救了皇上，兴许这番说辞还有些用。不过可惜——”

女子状作叹息似的啧叹两声：“你们对皇后做出如此令人不齿的事情，依着皇上的脾气，你觉得你们还有命回到南山吗？待明日皇上复明，你该不会以为皇上还会是个软柿子吧？”

姜老头的腿抖了抖，扑通一声瘫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后怕。

姜玉瑶匆忙扑了过去，乌黑的发丝上沾满了片片雪花，一双眼含着清泪：“爷爷！爷爷……你没事吧……”

姜老头坐直了身子，花白的胡子因为哈的热气被雪冻的僵直，他哆嗦的双唇道：“贵妃有什么条件？”

林觅儿弯了弯膝盖，俯着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雪地里的两人，不得不说，慕忆桑这张脸真是耐打，被姜玉瑶着黄毛丫头顶着，畏畏缩缩的样子却让人生不出一点不喜。

她勾了勾唇，伸出葱白的手指，慢悠悠的拂过姜玉瑶发丝上的雪花，指尖碰到那张冰凉的脸，朱唇微启，幽幽道：“这张脸，换给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