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炽原本还打算动筷的手顿住,又一次拿起放在桌上的白扇,轻摇了摇,像是在等着看一场好戏。
王母娘娘错愕地看着他,似乎并没有想到水即墨会在这么多仙家面前拆她的台。好在,毕竟她还是主持大局的王母娘娘,没一会儿就调整了过来:“即墨,洛亦镤有大才,并非其他散仙所能及。与其多花点时间去培养这些个无才无能的散仙,不如就任命于他。”
“所以,王母娘娘是觉得,事业之事定然比情爱来得更甚?”水即墨的脸色骤然阴沉,他握着酒樽的手猛然一紧,那翠绿色的酒樽微微摇晃,酒水顺着酒樽一角缓缓流出,那滴答滴答落于矮几上的酒水仿佛在滴入他的心。他抬起头,面色惨白,眼神幽冷地看着坐在上面的王母娘娘。
言语之中没有了刚刚的柔和,反而更像是利刃,直戳王母娘娘的心。梅拂襟甚至能够感受到他握在手中的力道当是如何强悍,就像被无意关入囚笼中的狮子,撕扯着试图摆脱牢笼的束缚。
“这……”王母娘娘被水即墨讽刺得语塞,她的大红唇死死地抿着,似乎是在逼迫着自己不要生气。
那是她自己的弟弟,她要是生气了,岂不是自己也在打自己的脸?
坐在梅拂襟下方的乐婴倒是替王母娘娘开了声,他圆滑含笑,开口:“水圣仙喝多了,身后婢女倒是眼生,相必还未曾给水圣仙侍酒。倒酒还需注意着个度。”
水即墨身后的点碧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祈求原谅:“奴婢知错,请王母娘娘责罚。”
一瞬间,所有神仙的焦点倒是都聚焦到了即墨身后的婢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