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挺舒服的玉清，觉察到擦拭手法同琉心的不同，猛地睁开了双眼，转头。

洛亦镤觉察到她的动作，手还没收回，就被她抓了个现形。

玉清顿时一愣，惊诧得张大了嘴巴，想要站起来：“金圣仙，您这是……”

洛亦镤含笑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怎么了？”

玉清一时之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怎么可以帮她擦头发呢，而且，而且，这种事情总是有种莫名的亲密感。

玉清反手握住他的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洛亦镤弯腰，声音低低的：“我来，可以吗？”

压低的声音微微卷着雪狼，一层层的涌过来侵蚀着心海，那话语里竟然还带着莫名的请求之意，玉清顿时便没有办法，她将自己的手松开，然后低下头，盯着手上灯影斑驳的经文。

然而所有的心神都在身后的男子身上。

她只能感觉到他的动作无比的轻柔，偶尔的一抬眼，从眼前的镜台上瞥见的，却是男子低着头，乌发如墨一般情洒在前，长长的睫羽在旁边灯火中剔开一道流光。

掌心的发微的湿，带着水，侵入纹路，即便看不到那眼底的神色，然而此刻，却仿佛有种异样的温柔，低眸之间，仿佛便是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