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笑意！

她怎么可能忘记？！

那个昨天她发出剑意时被她无意中瞥见的笑意，和这个一模一样，或许，还比不过这样的笑意！

丝雨后突然抓住璇玑的手，然后挣扎着，声音低哑地开口：“宫主，不能让她说出来。快，快，制止她。”

璇玑奇怪地看着她。

丝雨握住他的那只手，冰冷的像是一块石头。

他撇开丝雨的手，然后，和所有人一样看向玉清。

而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玉清开始往后退。

她一步步往后退。

然后，退出了温热的地毯，而后，站到了玉制的台阶之上。

她最后看了一眼所有人，然后，对着整个九方神宫中轴线的方向，微微弯下了腰。

谁都不知道，这个姿势，不仅仅表示的是臣服。

因为她不会臣服。

而是表示的，一个少女对尊者的敬意，还有，请战。

接着，少女如冰雪相击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九方神宫。

“我玉清，请战，九方神宫宫上——太渊大帝。”

殿内死寂，殿外更是一片荒寂。

玉清低着头，微风吹来拂起她的发，阳光透过珠帘照下来，将少女的身影刻在这九方神宫的地面上。

玉清闭眼，微笑。

浮光掠影间，有多少往事再次袭来，那个黑衣女子捂住她眼眸的温暖的手，那个生离死别里最为珍贵的保护，那个天地苍黄里无能为力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