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微笑道：“只是，我想问，你这里有茶吗？我刚才闻到一阵茶香，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一杯？”

舟子顺流而下，小船便往桥底下钻去。

一瞬间，周围的声音都收拢来，雪声似乎更大了，但是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桥洞两边，大雪簌簌，仿佛将这个天地都包裹起来，玉清莫名的有些失神，然后，在这片奇异的空旷里，洛亦镤的声音响了起来：“自然，只是作为交换，不知姑娘，刚才，你在桥上想什么？”

玉清望着外面的雪，收起手中的伞，像是突然间，寻找到了一个缺口。

“我在想，有时候，有些东西，似乎无论如何也抓不住。而有些东西，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就是不喜欢。有些人活着，但是有些人却死了，有些你在意的，明明是很好很好的，但是偏偏却没有办法。”

玉清的声音很轻。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安静孤寂的桥洞下，面对的明明是一个不过一面之缘的人，竟然就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洛亦镤看着她。

他站在她后面，只看到她微微仰起的臻首，她说的很轻，但是像她那样的人，若非是很难的事，又岂会轻易说出这些话？

桥洞下的温度比外面还高些，玉清身上的雪开始融化，在小舟上染开一团水渍。

洛亦镤慢慢的开口：“家父在的时候，曾和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

玉清没有料到洛亦镤会开口，她不过是想把自己的情绪撕开一个缺口而已，但是身后的男子，声音却带着一分意外的镇定人心的力量。

“从前，有一个年轻人，他遇见一个老者，这个老者很厉害，他说他可以窥探天命。他看到这个人，对他说，你以后会名扬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