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气氛骤时变得有几分冷冽,寒意袭人。
华胥莯原本抗拒的动作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收下了,整个身子就像是失去了支撑的布娃娃,只能依靠着水即墨而坐。
华胥莯颤抖着声音出声,像是解释,更像是祈求:“即墨,我们不要纠结这个了,好吗?”华胥莯不知道,自己的眼泪还能忍多久,她不想让他误解,但是对贻壉,华胥莯的心弦始终停不下来。
即墨无声无息地将华胥莯松开,寒凉的手熨帖在她温热的脸上,渗人又直入心灵。
看着他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眼中浮现淡漠的忧伤,华胥莯原本还在眼眶中打着转的泪水不可抑制地喷薄而出,顺着一条线滚落,滴滴答答地掉落在他坚韧的手中,最终,顺着他手掌弯出的优美弧线,往下流淌。
“即墨,我对不起表哥。”华胥莯实在忍不住地扑到他温热的怀中,双手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颈,嚎啕大哭。
为什么她能够回来了,表哥能力那么强的却归于湮没了?
她不该回来的,她不该回来的,是她害死了表哥!
水即墨没有出声,只是阴沉着脸,宽厚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熨帖华胥莯的心。
对待这个隐藏极深的情敌加兄弟,水即墨其实自愧不如。
他因为自卑不敢亲近于她,可贻壉却义无反顾地陪在她的身边,甚至最终还出手救下她微弱的灵力。
在华胥莯的心中,兴许最爱的是他,可是最敬佩,也最不舍得放下的,便是贻壉。
他表面上嬴了,可是,贻壉也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