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杀了他！”心上的恶念又一次作祟，手中无意识地用力。

“噗嗤——”一声，利刃深入血肉，鲜血汩汩地往外冒出。

原本红着眼的眼睛看到那一幕，骤然回归了澄澈。

不!

我不要杀他的！

我曾经爱他，非常非常地爱他。

所以，即使他死了，也不愿意就此与他缘尽，懵懵懂懂地守在林中只是为了等他。

我……那么那么爱他啊……

“不——”海棠飞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海棠刚才一直在哭，但是现在，眼睛却好像干掉了，彻彻底底的干涸，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好痛，好想发泄，好想哭，可是，为什么，哭不出来？

水即墨，仍在，笑。

他这一次的笑容，比他当司法大神这些年的笑颜加起来还多。可这次，却是深深地刺痛了海棠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过来?为什么？为什么？”海棠摸着他的笑颜，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与啜泣。声声质问回荡在无际的洞窑之中。

“其实我在天宫见到你后，一直很矛盾。你的记忆在飞天时被清零，所以，我不知道是该告诉你那些源起，让你清醒过来，但会因为这段情缘陷入和天庭礼法做抗争；还是该让你和我就此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由着你活泼开朗的性子，足以在天宫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最终，我选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