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拂襟发出一声嘶鸣,抱着自己的头,蹲下身去。
窗外,舒开蓄久的绪结和着隆隆的雷鸣,在大风呜呜的驱迂下,沥沥凄凄,如泣如诉,拂尘境四处,铺天盖地的尽情渲泄。
脑海中那些曾经不舍得放开又想要抛弃的画面一幕幕呈现,她整个脑中的东西都在激荡着,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了她嘴里的两句囔囔自语:“怎么回事?这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乐婴心疼地想要去扶起她,却被她猛地推开:“哈哈哈哈!原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他以为她还没有放开执念,可是窗外的景象已经由原先的宣泄已经恢复回原先的生机勃勃:干涸的温泉重新冒出了清水,干瘪的树枝重新抽出了新绿,枯败的花朵绽放出了新蕊……
在他没留神的时候,她已经孤身跑出。
泪水的溅下,就像是滚烫的水,一点一滴落在他的心头,灼痛难耐,他也拔步追了出去,可没走几步,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将里面的东西扔到莯儿的面前,这才疾步而去。
房间里就剩他们两个还蒙蒙的。
没有理会那个东西,莯儿终于忍不住哭喊出声:“晚潇,你还好吗?你不能死啊!”
“傻丫头!”他曲着薄凉的手指轻点莯儿的额头,笑道。
莯儿不解地顺着他的手往下,这才突然发现他刚刚身上的伤口居然都没有了。
“这是怎么回事?”莯儿不解地戳了戳他刚刚的部位,居然连衣服上一滴血也没有沾上,这也太神奇了吧。
“拂尘之境所有景物皆为虚景,既为虚,何来伤口。”他含笑道。
“是这样的吗?”莯儿一知半解地嘟着嘴,实在不解这里面竟然会是怎么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