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君执正在跟大臣们商量事儿。
莯儿就在太监的引导下往屏风后头的椅子上坐着。
室内的设计并不消音,反倒有点垂帘听政的感觉,隔着屏风莯儿还能清晰地听到他们里头在讲什么。
“藩王都手握重兵,始终是我们朝廷的隐患,此次撤藩,本也是希望我朝百姓不再受战火之苦,没想到居然变成这样的局面。”御史大夫扼腕道。
君执怒拍龙椅:“撤藩一事不是让你们暗中商议?为何会传出去怎么到今天还没查出个结果?”
不是他们没能查出来,而是实在藩王的耳目众多,以前的皇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他们逍遥。
小皇帝上位后也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些上面。而今问题出现了,就来质问他们,他们自己都感到委屈。
帝王的脾性本就喜怒无常,若是不合他心意,细微处的斤斤计较也防不胜防。
“如何才能让藩王子嗣自动进京成为人质,又能逐步缩小各藩王的领地?”君执寒波生烟般的狭长黑眸冰冷无情,嗜血无情的质问句重重地砸向了在场众人的耳中。
“藩王都是世袭制,一般由嫡长子一人继承爵位,皇上只要下一道诏书,将藩王的王位继承改为从其子嗣中选拔。”一个空灵悠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众人诧异,这帝都虽然被围困,但是皇宫哪能是他们随便想进便能进的,来人怕是不要命了!
随着轻重适度的脚步声悠悠地传来,一个不染尘埃,浑身的气质同容貌已经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饶是在场的他们多吃了几十年的盐,也没能认出来者究竟是何身份,竟有这份指点天下又超然物外的气质。
君执的眼中闪过精明的光,顺着他的话反问:“便是用选拔制挑起藩王子弟的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