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婴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他抬眸看向满山的红梅。
远远地看去,只见一株株梅树笔直地挺立在草丛边上。那红梅像是被颜料染过似的,鲜艳夺目,一片一片的红梅树看起来就如同一丛丛火苗在跳跃。
而一身白衣的梅拂襟置身其中,反添惊艳,一下子竟勾起了他心中早已钝化了的弦。
多少年前的场景时常在梦中出现,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如何可贵,如果可以,他即便是与天地为敌也要护住。
“你今日若是来抓我回去圣冰山,那便动手,若是无聊想找乐子,看我笑话的,抱歉,恕不奉陪!”梅拂襟见他一直不说话,启唇冷漠道。
乐婴轻笑:“确实,你猜的不错,这里面有我跟王母娘娘的手脚,当初我妻子为了救我,遭受天谴,灰飞烟灭,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魂魄在我面前一片片碎掉,我拼尽全力试图于天地间集齐她已经七零八落的魂魄,奈何法力尽失,是王母娘娘救了我,我乐婴这一生可以对不起其他人,但绝不能背叛王母。海棠身上有王母需要的东西,所以你不能动她。”
“呵。”梅拂襟冷笑一声:“如今我不仅动了她,还让水即墨亲手杀了她,如何?这出戏唱的课比你想象的精彩吧。乐婴,我真为你那妻子的牺牲感到不值得!她舍了魂魄救你,却救下了你这么一个无能的窝囊废!”
乐婴听到她这么骂,气急地伸出手想要扇她,最终目光触及她脸上的那道疤,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那块疤,是因为他,她才受的。
梅拂襟觑了他停下的手一眼,伸手抓住他的脉,冷言笑道:“心火攻心,宜静修。”随后像丢弃垃圾一样地丢开,却发现手被乐婴的另一只手紧紧撰住,推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