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水即墨的话，海棠心里钝痛。

只是叔侄关系，他一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呵，真好，轻飘飘一句话，推翻了当年万恩。

没想到婆罗门明知道海棠听到这些话会痛苦，却没有半分放过她，他继续讥讽：“不愧是天庭司法大臣，无情无义，尽管只把她当成华胥莯的替身，你不也在知道她因何下凡、因何斩束河还对她下毒手？啧啧，这就是所谓的仙道正义吗？！”

他就不能不再往下说吗？

海棠捂住耳朵，魔音却还是抵挡不住地朝她耳朵里钻。

不，她不想听。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成为华胥莯的替身。

而她自己，只是因为像华胥莯才享受了他的青睐，对吗？

难道他那么热心地教自己弹琴、送自己醴镯就只是因为华胥莯，只是因为把她当成华胥莯？

不对啊，她记得以前华胥莯是追他不得啊？为何水即墨会因为她长得像华胥莯就教她?

难不成是因为愧疚?

如果这样，海棠宁可不要！

水即墨不为所动，淡漠道：“九星连珠日，鬼门关大开时，魔王复出吗？有我在这儿，就决计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你好自为之！”

水即墨扫了一周没发现海棠的身影，便先行离开了。

许久，不知道是因为海棠的眼泪模糊了听觉还是没有再说话，外头已经静了。

直到魔王将海棠取回到地面，她还没缓过神来，脑海中还是盘桓着他们刚刚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