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多年的睡眠不安所致,在国师坐下的那一刻,太后悠悠转醒。
她看了一眼位子上的男子,冷漠道:“你今日进宫,又为何事?”
“听说你刚刚有去那个女人那里了?”国师答非所问。
太后也不含糊地承认:“是,你不敢去我替你去!为你偿还你的债。你该收手了,他已经死了,没必要再牵连到其他人身上!这么久了,你心里还放不下吗?”
“你知道当你的亲人在你面前被千刀万剐,白骨森森而你自己却无能为力的凄惨吗?你知道藏身乱葬岗以尸虫为生的滋味吗?不!你不知道!我让你进宫不是让你谈情说爱的,好,你想为狗皇帝留下孩子,没问题,我就留他一命,还亲手扶他上位!你知道他长大了羽翼丰了,他干了什么?居然敢找永折的人来对付我!”国师指着自己的心,声声嗜血。
太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手指在凤座上抠出了血痕:“挽儿一向乖巧,他不会跟你对着干的,更何况,以他的能力,还不足以到永折请到那些人。”
“呵,你确定这个孩子还是你所生所养的孩子?养虎为患,只是可惜了当初没将他和他那个不中用的父皇一起毒死。”国师冷嘲热讽道。
听到他这么说,太后心中隐隐觉得不妙:“颜肃!你要是敢动君挽,我势必和你势不两立!”
君挽是她留在这人世唯一的依靠了,如果连他也要被剥夺,那她又能何去何从。
“想要我不动他,可以,你去劝他,让他乖乖把皇位退下来,我便发发善心给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别怪我不念情谊!”国师面色狠厉道。
太后脸上不免露出一丝惨笑:“情谊,你何曾将情谊放在心上。君炡一直把你当兄弟,你却让他落得那般下场。君挽是你的侄子,尚在襁褓中你却挟天子以令诸侯。你这冷血的怪物。”